贺平安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哪里,随着几十万人的军队辗转劳顿。
每天都有人要他把《墨经》默下来,他说他不会背,没人信。但是他是真的不会背。还好林仲甫吩咐过手下好生待他,才没吃什么苦。
此刻贺平安垂着眼坐在一晃一晃的车上,麻雀站在他手心里,站不稳时会扑腾两下翅膀。
他想,真是个好麻雀,一路上出了这么多变故也没丢下他。
到了歇息的时候,马车停了。侍卫给贺平安递来一个饼吃,贺平安把饼一点点捏碎,喂麻雀。
虽然他不清楚现在算个什么局面,但是总算清楚了一件事——半日闲骗他的,明明输了却给他放了个赢了的信号。
仔细想想自己也真是个笨蛋,半日闲怎么会告诉他输了呢?
哎,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是死是活。
其实半日闲还活着,不过也快死了。
此时,他正和众多俘虏站在宣德楼前。
一排一排的俘虏被往前送,每个都会被询问一番,若是个工匠马夫厨子之类,便算有点作用、便能活下来。
若是个军户或小贩书生,就当场斩杀。
其实他们已经被抓做俘虏一个多月了,人数众多,从洛阳到京城的逃难者都集中在这里。虽然每天过得简直生不如死,但是不少人还是怀着战争结束就会被释放的心态呆在这里苟延残喘。
但是这天,留守京城的部队接到赶往上梁城的命令,于是就想着该处理一下俘虏了。
有用的留下,没用的全杀。
深红色的血水顺着地缝蔓延到了谭墨闲的脚下。
从前,锦衣玉食他却一直想着寻死。
如今,看着一排排的人头落地,他决心,怎么也要活下来。
“军爷——”谭墨闲微笑着冲旁边的一个小头目招了招手,铁链子在手腕上晃荡。
那个小头目名叫张六九,脸上一刀刀疤十分吓人,这一个月来专负责谭墨闲呆的那个俘虏营,看见谭墨闲招手就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禀告军爷,小人名叫谭墨闲,家父是当朝左仆射谭为渊,小人愿写信给家父劝其归降,还望军爷饶一条性命。”
“你是谭相爷的儿子?”张六九眯着眼睛看着谭墨闲,“一个多月了,怎的也不见你提?”
“怕惹是非罢了,军爷若是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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