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摇着扇子的平安,回过头来看着陆沉。
“你拿你布阵用的木头给我看看。”
“喔。”贺平安把小扇子交给陆沉,“你先看着。”
不消一会,贺平安拿着一块黑乎乎的木头跑了回来。
陆沉拿着来回看,贺平安也把头凑过去。
只见那木头一块黑一块白,像个癞皮狗的毛一样。
贺平安说,“这种木头颜色太杂,雕什么都不合适。就是硬,布阵最合适。”
陆沉说,“嗯,制琴也合适。”
“真的?”
“这木料当是汉代的古楠木,在水下浸泡百年,颜色便不均匀了。你拿它来布阵,当真浪费。木料越老,其质越稳,那这种木料制琴底,前面的步骤大概便可省去。”
“那就是说这琴又能接着做了?”
陆沉点了点头,“只是火烤上漆待我再研究下。”
后来二人便开始研究着制琴。
贺平安一边打磨一边问着陆沉,“你还会制琴呀。”
陆沉比对着一片片木板的长度,摇摇头,说道,“我从没做过琴,但是见过别人做。”
“只是见过就会了?”
“见得多了,自然便会了。”
就这样,从清晨一直忙到晚上。陆沉对贺平安说,“行了,晚上光线不够,莫要贪功。”
平安依依不舍的收起了小刻刀。
看着陆沉一瘸一拐的上了床,贺平安便扑灭了篝火。然后自己也上床睡觉。
两个人肩并肩的躺在一起。
打磨了一天的琴板,贺平安兴奋的睡不着,在黑暗中眨巴着眼睛。
空气中,他可以听见陆沉浅浅的呼吸声。他知道陆沉也没睡着,却不敢搭话。他搭过一次话的,结果热脸贴了冷屁股。
“贺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