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没哼出声。
金石上前踩住他肩膀,将他踩得重新跪下,对着里间道:“大爷,人到了。”
轻纱帘内,杜庭政仍如刚刚那样坐着,手里的怀表已经换成了扳指,拿着手绢细细地擦拭。
金石把蒋屹头上的黑布扯下来。
视线由漆黑转入亮光,蒋屹不由眯起眼。
这室内足够宽敞,家具一应都是中式,地上的木板乌黑发红,太师椅拄在上面,留下深重的投影。
蒋屹抬起头来,隔着纱帘隐约能看到里面宽大厚重的茶桌后坐着一个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不再挣扎,静静地望着那里,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纱帘后杜庭政往里招了一下手。
金石提着蒋屹往前挪了一段,跟那纱仅有一掌距离,让他重新跪好。
蒋屹衣裳已经全然乱作一团,双手被绑在身后,被迫仰起头来望着前面。
片刻后,杜庭政屈尊降贵般把视线从手里的小玩意儿上移开,扫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
隔着纱的肤色干净细腻,原本偏冷淡的眼眸被如雾一般的纱幔中和,显出一丝若有似无的春色来,鼻梁高挺流畅到杜庭政都动了挑帘一探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