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直瞪着他。那凶狠的眼神,就连薛鹤看了也竟莫名胆寒。
他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的眼神被吓到了?薛鹤摇摇头,许是烦心事太多了,这怎么可能?
杨青枫见他摇头晃脑的模样,依旧冷着个脸,问道:“薛公子还有其他事?”
“没有。”薛鹤摇摇扇,弯着嘴角一脸善意,“夜里凉,你们也早些歇息吧。”
说罢,他不再看那两人,转身回屋去了。
薛言还在那儿收拾,可见薛鹤仓皇回来,脸色似乎不太好的样子,连忙问:“小主子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薛鹤关了门,关了窗,坐在椅子上想了又想。
薛言也不多问,正准备去打水,却被薛鹤拦住。薛鹤抬起头来,问道:“你说,杨青枫会不会就是那日在流舍遇到的那个人?那个,小郎君说的‘问路的人’?”
薛言不明所以,“杨青枫是那雀榕公子的表亲?小的进门来还未见过杨公子,不敢胡言。”
“是吗……”薛鹤低头沉思,还在那儿想那黑斗笠之事。
薛言见状,又道:“可我信小主子,小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小主子天生阴眼,识人判物从未出错过。”
这下子薛鹤自己也叹了一口气,“可,阴眼只能看到新魂和将死之人的寿命。”
薛言不解,问道:“小主子这是何意?”
经他这般问话,薛鹤忽然自己就想明白了,“他是已死之身,却不是新魂。这个人,是冥府的人。”
薛言诧异,“可是,小主子,那杨公子不是雀榕公子的表亲吗?”
翌日。
薛鹤根本一夜未睡,思前想后不知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