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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斋这些天没有生意,显得冷清。方才还在为花草排水的雀榕就见薛鹤急急忙忙跑进来,浑身湿透,诧异问道:“这是怎么了?”
“你快看看,它忽然结了一层霜,可是病了?”一把将花递过去,薛鹤随后才匆匆忙用那湿哒哒的袖子擦拭自己湿哒哒的额头。
水珠子沿着脸颊划过下颚到喉结处,停留稍许随着他微喘的呼吸滑落进衣襟。
雀榕见他这番模样并不觉得狼狈,甚至有几分难以其说的魅力。他低下头不去看他,伸手掸去叶上霜,“并未伤及脉络,无碍的。”
“如此甚好。”薛鹤道,又笑得心花如放,“那你看看我。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小郎君,你也看看我,是否也是病了?”
第23章
薛鹤赤诚的眸子看得人火热,雀榕背过身去,好笑地说:“你若是病了,该去看大夫。”
“我这病,是相思病,大夫治不好的,你才是我的良方。”薛鹤走上前去,盯着他细细地瞧,小郎君又消瘦了。
雀榕睨他一眼,心细照顾起那株极罕见的血心昙。
薛鹤见他不搭理,凑上前去又问他,“小郎君这里也是什么都卖?在下有一心仪已久之物,寻找良久,四下打听后说是只有你这花斋才有。”
雀榕顿了手,抬起头来心生好奇,“说来听听。”
莞尔一笑,薛鹤摇摇扇子心里头狡黠地动着歪脑筋逗他,“此物名叫,雀榕。”
小郎君一听,往后退了一步,倒是也不慌不忙,神情从容。他转过身去从边上一篓子里取出一把白色的果子,一把塞到他手中,“薛公子说得没错,此物我这儿却是有。您请收好了,总共两吊钱。”
“这是什么?”薛鹤拧着眉头心中疑惑,低头瞧着手心里头这一颗颗白色的果子。
雀榕欣然一笑,“此物便是雀榕果,是鸟儿的吃食。想来是薛公子家又买了什么稀罕的鸟儿贪食了?”
明知他故意调侃,薛鹤也不动怒,反而继续厚着脸皮说:“可若是我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