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先答应青姑,那哪怕是豁出性命,我也得做到。”
见小郎君如此认真,薛鹤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他处处为这小郎君盘算,可这人倒好,天天急着往阎王殿上钻似得。
见薛鹤不语,雀榕又问青姑:“敢问青姑,是打算如何将她控制?控制之后将她送去哪里?”
“只要小相公引她出现,届时我化作皓元君的模样再将她捉拿。”青姑说着心中早已筹谋的盘算,她继续道,“她祸害多人,我不愿再见人间生灵涂炭。”
“我来替他。”薛鹤道。
青姑摇头,“白姑生性敏觉,此计不可行。我等三人本就是皓元君精魄所炼化,她自不会察觉。我愿带她们回无人之境重新修炼,绝不再扰乱六界。”
翌日夜更晨替时,雀榕只身一人出了门,到了白姑挟持他到的那片黄沙地来。
薛鹤在自己屋内坐立不安,远远地躲在客栈内开着窗户的小缝隙观望。
青姑为他端来了茶水,宽慰道:“白姑乃我们三人中道行最浅,薛公子不必担心。”
“不必担心?”薛鹤没有端过水,冷哼了一句,“出了事,你可负责不了!”
“薛公子气糊涂了。”青姑兀自端着茶,站在边上望着窗外笑道,“这小相公福大命大,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出事呢?”
青姑话里有话,薛鹤回头瞧她一眼,默默不做声了,便继续瞧着窗外的小郎君打量,仔仔细细观察着四周动静。
四下寂静,果不其然,不出片刻黄沙骤起。
薛鹤怔了一下,已料到青姑早有所知,晓得白姑会在此时现身于此。那如此这般,那昨日小郎君被白姑带走也不是意外之举了。这青姑如此精于计算!他攥紧了手心,再瞧着那小郎君的地方,不再分心,生怕有个闪失。
雀榕踱步在树桩旁,不慌不忙,脚步却有几分沉重。
衣袂翩翩而至,携着黄沙狂风,白姑款款到来。她笑盈盈地走上前去,悄悄摸摸地去拍了拍眼前人的臂膀,娇羞地拿着帕子捂着嘴偷笑,“小相公是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