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怕天下祸乱罢了。
“见死人,寻常哪有人不怕的。”雀榕顿足,“我自小在邺城长大,没有薛公子这般见多识广,让薛公子看笑话了。”
“不算笑话,”思绪回顾,薛鹤那轻薄的脸上露出几分温情来,不禁低声,“倒是觉得,甚是可爱。”
雀榕闻言,佯装不闻,埋着头继续往前走。
贴身跟随的陈家霖歪着脑袋,在地上蹲了会儿之后恢复了不少。
他不明白地雀榕为何又走得如此之快,只得立马跟了上去。
笑而不语的薛鹤像极了一只大尾巴狼,在身后乐呵呵地,就这么也不说话,带着薛言一路伴随。
薛鹤沿路贴身跟着他的小郎君,心里头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脸上笑意却是从未褪去,一直将人送至花斋。
是夜,花斋出了事。
才方到附近,众人便瞧见花斋屋外里外三层的人,各个举着火把,穿着一身素青,屋子里亦是烛火通明。
再里一层外一层,夹杂着七七八八个穿着差服的。
“这些都是什么人?”薛言站在最后,纳闷地问着,正准备上前。
雀榕一把拦住薛言,正色道:“是陈府的下人和衙役。”
后排两个衙差朝着举着火把朝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