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娼捂着受伤的胳膊趁机与旁边的梼杌逃走,几个瞬息间,就已隐没在人流密集的京城之中。
聂武城没有去管什么身后的混乱,而是抱着邵渝来到了岸边,将邵渝放在地上,自己则转身就走。
也没有去抓鸢娼她们。
邵渝浑身湿透,见聂武城要走,赶忙站起来喊了一句,“将军!您……您衣服都湿了,先去换一身吧,不然对身子不好……”邵渝也察觉出来聂武城现在有些不对劲。
聂武城脚步不停,头也不回。
“不用了,你也不必跟着我,。”柳岸湖边是一片小树林,没什么人,走一段路才能到京城的街道上。
聂武城功夫高,脚步快,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邵渝抹了一把头上的水,长长的湿发垂在脸颊旁,神情落寞,看着聂武城的背影消失。似如鲠在喉一般,说不出半句挽留的话来。
手微微伸了起来,却又慢慢放下,头低着,苦笑一下。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什么都不了解,即便喊住将军,他又能对将军说些什么呢。
聂武城此时感觉头很疼,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是想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大醉一场,然后睡一觉。依然又是平凡的一天,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是,不能。
他被迫撕开了结痂的伤口,露出了里面尚未愈合的血肉。痛不欲生,鲜血淋漓,所有的人都曾在小心翼翼的帮着维护这个伤口,可它这么容易就裂开了。
聂武城随便找了一家路边的小酒馆,要了一间厢房,上了十几坛子便宜的混酒,就是那种最烧心,最烫喉,最涩口的酒。
一般是赶远路的车夫喝的,用来提精神的。
小二上酒的时候都觉得十分奇怪,这个客人长相穿着皆是上上乘,可是却浑身湿透,面色苍白,糊里糊涂神志不清的样子。还要了这么多的次等的混酒。
可是这么多年的跑堂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小二也没有多加留意,带上门就离开了。
聂武城解开酒的坛头盖,然后直接对嘴饮了一口,果然,喉咙如火燎般的疼痛难忍,胸口如有许多把长毛刷刷着。
但却带着强烈的刺激感,使人暂时忘记现在的所有事情。
聂武城曾经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世家公子哥儿,无忧无虑的,不谙世事。被爹娘捧在手心中,不知人间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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