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雪经过几日的修养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张铎一进县衙就连忙找她过来救人,江盛雪粗略看了一眼吓的心漏半拍,二话不说就上手帮梁简包扎伤口,将他身上那些腐烂的肉全部挖出来。张铎在一旁帮她打下手,看着她面不改色地进行手上的动作,心里暗暗吃惊。
他是见识过江盛雪的医术,一年多没见,这个姑娘比当初更冷静。寻常人遇见这样的伤势,只怕早就吓得手抖了。
剜肉刮骨,梁简中途被疼醒过来,眼神溃散,还没瞧清楚面前的状况又晕过去。张铎和江盛雪忙活了一|夜才稳住梁简的伤势,现在只等他全身的高热褪下去。江盛雪站起身的时候身体晃了晃,有些头晕犯恶心,张铎扶了她一把,劝她去休息。
“我没事,床边离不开人。”江盛雪闭了闭眼睛,道:“你能帮我去隔壁看看阿尧吗?”
这是要留下的意思,张铎看了榻上的梁简一眼,没在相劝。闻尧的毒解起来麻烦,现在还在沉睡中,但性命无碍。
等梁简醒过来已经是一天后,江盛雪趴在床边小憩,他动了动手指,睡梦中的江盛雪立刻惊醒,一抬头就对上他安慰的眼神。
“哥,对不起,是我不好。”江盛雪眼眶一红,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
梁简见她无碍心安不少,勉强抬起手抚|摸她的头,声音嘶哑道:“傻丫头,哥哥保护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别哭了,我没事。”
江盛雪哽咽着答应,可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最后干脆放声嚎啕大哭。她和闻尧被关在山洞里的时候她不担心,因为她知道梁简会来救自己,而且闻尧也在身边,所以她不怕。可是等梁简真的为了救自己去单刀赴会一身伤回来时她怕了,怕自己再也见不到这个哥哥。
他们没有任何的血亲关系,甚至相遇的最初还很不美好,充满杀|戮和血腥。可是朝夕相处这些年,梁简对她从来没有半点苛责,事事让着她宠着她,对她有求必应,哪怕是陈文砚这个亲表哥也做不到这个份上。
江盛雪心里难受,积压的害怕和担忧一起爆发,需要一个发泄的口子。
梁简无奈地笑了笑,他这会儿躺在床上动弹困难,只有让江盛雪痛痛快快的发泄。不过她倒是发泄高兴了,外面听到哭声的大伙可吓的够呛,以为梁简的伤势有了变故,慌慌张张地冲进来。
江盛雪抹了把眼泪,一边抽泣一边看着冲进来的人,梁简也偏过头投以询问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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