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去。”
他现在谁也不想见,只想自己呆一会儿。
梅争寒走到床边,端着瓷碗道:“你把醒酒汤喝了我就出去。”
梁简一愣,这分明是梅争寒的声音,他从被子探出头,看着面带笑意的梅争寒,声音卡在喉咙里。梅争寒没有丢下他,也没有生气的迹象,笑容温暖和煦,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他有些失落又有些高兴,连忙裹着被子坐起来,伸出赤|裸的手臂接碗。
梅争寒见他神色不对,把碗递给他后手背贴着他的额头,道:“你在发热,身体不舒服吗?”
梁简含糊的应一声,把醒酒汤一口喝完。他昨天晚上没穿外衣就跑出来,又开着窗户吹了许久的冷风,多少有些受寒。一碗醒酒汤下肚,梁简还是昏昏沉沉的难受。他强打起精神想多看梅争寒几眼,梅争寒却端着汤碗出门。
梅争寒还是那个梅争寒,有说有笑,恭敬礼貌,可是梁简总觉得那儿不对劲。太平静了,在经历昨天那些事后,以梅争寒的性格不会那么平静地翻过去,他肯定会问点什么。可是他没有,梁简心里不太踏实。
他盯着门口望眼欲穿,就怕梅争寒把他丢在这里一走了之。等待的时辰异常难熬,梁简以为过去很久,但实际上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他都有些撑不住,要坐着睡着时,脚步声又一次传来。
梅争寒带回来一套衣服,是叶白衣找给他的唯一一套不是白色的锦衣,还有一件兔毛的披风。梅争寒把衣服递给梁简,道:“兄长的衣服酒味太重,我让他们拿去清洗了。我出来的时候没有带衣服,只好让兄长穿叶白衣的衣裳。他看起来和你差不多的身高,应该可以。”
梁简接了衣服但没动,他现在全身赤|裸,并不想在梅争寒跟前宽衣。梅争寒误解他的意思,以为他是没力气,靠过去道:“我帮你。你这病情看起来有些严重,回府让盛雪好好看看。”
梁简神色复杂起来,昨日叶白衣的话尚在心头,他压住梅争寒的手欲言又止。他往日脱衣服梅争寒都会回避,如今却不躲不闪还主动帮他,怎么想都有点不对劲。
梅争寒被梁简压住手腕,抬眸道:“兄长这是何意?难不成这衣服我帮你脱得穿不得?”
梁简一愣,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声音有些沙哑:“争寒,你可知我心中所想,知我心中所喜,知我心中所忧。”
梅争寒道:“倘若我说不知,你是不是就不跟我回府?”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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