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会恼,提前启程跑了?
越想越觉得是,越想越害怕。
兰宵忙道:“殿下怎会恼了驸马爷呢?今早奴婢还见了殿下呢,长公主殿下神色如常,不似生气呀。且殿下说了,此去宗山,路途甚远,这几日天儿好,日头晴朗,索性趁着这时候走,免得后面赶上雨天,路途泥泞,不好行路呢。”
贺顾怔了怔,道:“姐姐……姐姐当真这么说的?”
兰宵道:“是呀,而且……”
她忽然低低笑了一声,顿了顿,才压着嗓子道:“殿下昨晚上才和驸马爷,有了夫妻之实,若是殿下真的恼了驸马爷,又如何肯呢?”
贺顾一怔,道:“你……你怎知道?”
兰宵便将清晨,瞧见长公主手上守宫砂没了的事,告诉了贺顾。
这下,她不说还好,她一说了,贺顾便更确定了,他昨晚的确与瑜儿姐姐,有了夫妻之实,一时心中简直百味陈杂。
又是酸、又是甜、又是担忧、又是期待。
酸的是,昨晚他们才有了夫妻之实,今日姐姐竟就能狠得下心去那鸟不拉屎、千儿八百里远的宗山,独个儿扔下他一人。
甜的是他终于熬到了这一日,虽然记不太清昨晚经过,但……但也终于和姐姐,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至于担忧的,自然也是她去了这么远的地方,期待的便是见她的下一面了。
贺顾遣退了兰宵和其他婢仆,草草把身上收拾洗净,洗漱更衣。
收拾的时候,看见自己身上痕迹,便不由得就红着脸,琢磨起来——
既然兰宵说,瑜儿姐姐没生气,那想必昨晚也是你情我愿,并不是他强来,那……
那也不知,咳……昨晚他表现的,可还叫姐姐满意么?
恨只恨,他这浆糊一般的脑子,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杯酒肯定不对劲。
贺顾将门出身,上辈子更是军营里打滚,区区一杯酒,岂能放倒他,现在想起来,那杯酒效力甚猛,不止后劲儿大,似乎……似乎还有催情效果。
贺顾想及此处,心中忽然一惊——
这……不会是姐姐安排的吧?
她……会不会是早就打定了主意,今日要走,所以昨天那壶酒,和昨夜……都是她有意安排?
可姐姐为什么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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