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走去。
他走了几步又踉跄了一下。
身子撞到铁门,他扶额紧攥铁艺栅栏,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我看见我哥的肩袖上有了青黑色的铁锈印。
我哥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
插了几下没插进去,长发女人走过去,抓着他的手把钥匙插进了孔里。
他俩挨得很近。我看见女人穿着黑色高跟鞋,到我哥耳朵底的位置。
声控灯暗了,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铁门吱嘎响了。
尖锐刺耳的转轴声从楼梯口阵阵传来,头顶的声控灯轻闪了一下,又变得明亮刺眼。
我看见我哥往旁边挪了一点。白炽灯下,他的脸是惨白的。
铁门关上了。
她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转身走进了驾驶位。
黑色车子走了,声控灯灭了。
巷子口有风吹过来,掀起我的衣摆。我的胸口被它死死挤压,我的身体已经凉得没有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
我松开了肩带。
手掌处隐隐传来麻木的疼痛,我伸进口袋,颤抖地拿出了钥匙。
声控灯亮了。
钥匙掉在了地上,我蹲下来,抱住了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