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是接连几辆已经排好队的电瓶车队。
一旁的大路堵了,汽车就往非机动车道走,电瓶车自然而然就都往人行道上挤。
有理似乎都变成了没理。
“小姑娘,带着你男朋友让让涩。”是用宜城话讲的,周聿白听不懂,更没有要让开的意思,赧然的只有桑南溪。
后面车上的人探出脖子来看他们,桑南溪轻咬着下唇,从口袋里伸出手拽着他的衣袖往边上走。
迈出了一步,接下来的步子似乎就都有了理由。
直到车门合上,隔绝了窗外的冷风,她坐在副驾驶上,才渐渐回过神来。
“冷不冷?”他问。桑南溪埋在围巾里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闷:“司机马上就到了,我……”
“刚刚跑什么?”周聿白发动了车子,打开暖风。
“我没跑。”她理直气壮地回答。
车里没开灯,她放在身侧的手逐渐攥成了拳。
周聿白伸手拨了拨空调的叶片,原本直往脸上吹的暖风转变了方向。
“叔叔还好吗?”
“挺好的。”
“吓着了?”
桑南溪并不想深究他话里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否认:“没有。”
原本也算和谐的一问一答,在这个问题后戛然而止。
周聿白的指节在方向盘上轻点了几下,从鼻腔嗤出一声笑,扭头望向她,问:“溪溪,你现在嘴里,对我还有几句真话?”
他的手掌包裹住她放在身侧的手,冰得彻骨,是她撒的第一个谎。
手心里的腕骨转了转,无声地抵抗,周聿白用另一只手捧过她的脸颊,她的眼眸低垂着,周聿白的指腹抚过她的眼睑,遮掩了一整日的妆容早已脱落,清冷的月色都遮不住底下泛起的浅青色。
他的声线极低:“还在害怕,是不是?”
桑南溪没有抬眸,只是强撑许久的情绪却在他的又一次询问下褪去伪装,她的眼眶逐渐泛红,盈盈水光凝聚。
这是她撒的第二个谎。
她是从母亲离开的那一刻认识到的死亡为何意。
深夜的医院,她穿着最漂亮的裙子,可父亲却在哭,冰冷的仪器发出刺耳的声音,她伸手去摸母亲的脸,冰冰的,又去摸她的眼睛,可这一回,没有人将她抱起,说:“怎么那么皮呀,妈妈在睡觉。”
她愣愣的,也开始跟着一块哭,她不懂,明明早上的时候,母亲还会拉着她的手给她唱歌的。
从那时候开始,她开始恐惧医院,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才认识到,一个人的离开只在转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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