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被挂断,宋承良也被李阿姨一同赶了出去。
周聿白抬眸看向被雨水模糊的窗户,那扇窗上,似乎不知在何时还映照过另一人的身影。
原来那不是幻觉,周聿白暗想。
他模糊地感受到过她的存在,醒来后,病房内一切如常。
他以为,只是因为他的妄念太深,以至于做了一场她在身边的梦。
那时,他不愿梦醒。
桑南溪坐上车的时候,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几步路的功夫,她飞奔上车,大雨溅湿了她的裤脚,湿漉漉的,带着初秋的凉意贴上她的脚踝,本该清醒,却甘愿沉沦。
因为周聿白的一句话,她就这么踏上这场不知归路的行途。他说想见她,所以她就去见他。
桑南溪赶到医院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裤脚的湿凉从脚踝一直蔓延到小腿肚,雨一直在下,虽撑着伞,她的发丝也难免被雨丝打湿几缕。
她循着记忆走进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再度袭来,医院的温度比室外还要冷上几度。
住院区,除了医护外,就是深夜陪同的家属。
同样是夜深人静时,上次走,这次来,皆都只为了一个人。
她在楼下给宋承良打了电话,几秒过后,电话接通,“南溪,怎么了吗?”
桑南溪走到这一步,那些心底残存的勇气好似就已然耗尽,那种义无反顾地孤勇面对此刻的现实,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
从遇见周聿白开始,她就觉得自己是个不太聪明的人,哪怕知道结局或会将她伤得体无完肤,她却从不规避风险,总喜欢一遍又一遍地撞上南墙。
宋承良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隐约觉得不对劲,果断地问道:“南溪,你在医院吗?”
桑南溪长呼出一口气,微不可闻地应了声,“嗯。”
宋承良语气急促,忙稳住她:“我来接你,你在哪一层?”
比起上一回的漫长等待,宋承良来找她的速度极快,像是已经在她的那几秒钟沉默中窥出了她意欲临阵脱逃的意味。
“南溪。”见她还在,宋承良松下一口气。
桑南溪朝他笑了笑,眼神关切地将他从头到脚地观察了一遍,才问出:“你没事吧。”
宋承良冲她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我都是些皮外伤,先生他……伤得要重些。”
见桑南溪的目光黯淡下来,宋承良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走吧,我带你上去。”
这个点,周聿白的病房原本已经不被允许随意出入了。
旁人于宋承良来说都不是难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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