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通医术,下回再发病,你自来寻我,”
纣嫽捏了捏纤白指尖,视线落在楼槐身上,若有似无的游移而过,
“定叫阿槐药到病除。”
那一眼,楼槐未抬首,都感受的清楚。她目光所及之处,隔了一层衣物,都犹如烈火烧灼,引得肌骨生热。
楼槐低垂的眼眸中暗焰闪烁,喉间滚动,哑声道:
“谨遵令主之命。”
*
蒙知韫回了德宜宫,丢了簪钗尤不解气,又将几个缠枝莲纹瓶一一扫落在地,摔得七零八碎。
春茗紧随其后进门,将内殿阖上,又紧着去拉她:
“主子这是何苦?仔细伤了身子。”
她不知蒙知韫与纣嫽在殿中说了什么,但大抵是惹了自家主子动怒的,否则她素来稳妥,便是孙婉,也从未引她如此。
蒙知韫被搀着坐下,胸口起伏不定,一张芙蓉面都气的煞白:
“好个纣嫽,好个罪妃,竟是指着拿我做幌子呢!”
她若真让纣嫽复宠,这后宫谁能压过她去?
春茗听了一耳朵,心中生疑,软声安抚蒙知韫两句,又命宫婢来收拾了一片狼藉。
待蒙知韫气下来些,她才为她斟了一盏掺了蜜的药茶,轻问:
“主子可与奴说道说道,奴虽愚钝,却也想为主子分忧。”
到底是跟了她许久的心腹,春茗几句话就让蒙知韫缓过来不少,当下憋了一口气,把纣嫽说的那些尽数吐露。
正如纣嫽所想,蒙知韫单记着不能让纣嫽在粱帝前露了脸,却始终没能摸透她真正的心思。
春茗聪慧心细,将这事听全了,沉吟片刻,提出了与蒙知韫截然不同的想法:
“主子莫怪,奴倒觉着,此间有些门道。”
她是蒙知韫的定海神针,若是换个人来,蒙知韫可不会耐着性子听下去。
蒙知韫蹙了眉,颇有几分不悦:
“她能有甚门道……罢了,你且说来。”
春茗躬身过去,在蒙知韫耳边低语几句。
……
她的神色由阴转平,继而添上两分凝重和沉思。
*
陵夷宫内,杏黄喝下纣嫽为她调制的养生方,整张脸都皱巴成一团。
不过这可挡不住她的探询之欲,苦着脸,还不忘追问纣嫽与蒙知韫说了什么,惹的她如此忿忿。
纣嫽用帕子拭去她嘴角药渍,动作轻柔,浅浅笑道:
“我只说,若能引来粱帝见我,才有她荣宠之日。”
“爱人者,兼及屋上之乌;不爱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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