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李牧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登闻鼓事件才过去几个时辰,他们这些消息灵通的衙门中人都不知道真相。
现在居然就有人知道内情,还是以这种极端方式公布出来,背后肯定有人在推手。
“驱散人群!”
李牧果断下令道。
甭管是谁搞出来的,既然出现在他的辖区内,那就必须采取应急措施。
哪怕消息传开,补救措施依旧不能少,这是态度问题。
“五城兵马司办案,闲杂人等闪开!”顺着兵丁们开辟出来的道路,走上前的李牧看到告示内容后,脸色瞬间越发阴沉起来。
早知道党争激烈,没想到这帮家伙如此会玩。
按照游戏规则,政治斗争都是关起门来玩,哪有直接掀桌子的啊!
上面控诉矿税监贪婪无度、横征暴敛、巧取豪夺,李牧是相信的。
跑到清流集团的大本营征税,不搞出点儿事情来立威,很难把税收的上来。
无非是这帮家伙控制不了贪欲,没有把握好其中的度,把皇帝吩咐的任务搞砸了。
想要收拾他们,按照正常程序收集证据拿到朝堂上弹劾,就能够把人拉下马。
天元帝任用宦官制衡文官,是为了江山社稷。
一旦宦官成了危害江山社稷的蛀虫,收拾起来同样不会手软。
对皇帝来说,处决一名宦官,可比处决一名文官容易多了。
偏偏清流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以登闻鼓的方式,把事情搞得人尽皆知。
游戏规则是保护所有参与者,当一个群体不再遵守规则,那么接下来的斗争就是比谁的底线更低。
对宦官集团来说,眼下固然是一场政治灾难,但清流集团在占据便宜的同时,也恶了天元帝。
打击宦官,攻讦改革派,都是常规政治斗争。
登闻鼓不一样,这是要记录进史书的。
对皇帝来说,稍微处理不善,就是一个妥妥的政治污点。
除非天元帝做出让步,满足清流集团的要求,不然这次的事肯定会被史官放大。
站在皇帝的立场上,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天元帝若是轻易妥协的人,岂会顶着压力推动改革。
隐约之间,李牧觉察到了不对劲。
以爆裂手段激化矛盾,大义上确实占据了优势,但对四分五裂的清流集团来说,并没有实质性好处。
尤其是对在朝堂上掌权的那帮清流大佬来说,把事情搞大之后,反而让自身处于危险境地。
从现在开始,党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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