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程晚的瞻前顾后不同,周北洛觉得他应该是个冒进者。
就像刚刚,只看见她帮他整理的床铺有点可爱,就忍不住去想,如果以后能和她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样子了。
还有现在,她只状似无意地挑了个话头,他就觉得程晚或许也会喜欢他。
青年人的喜欢有的太随意,很快就能产生坚定的感觉,但他的坚定之前被磋磨过太多次,以至于现在牵个手都觉得自己……胆子好大。
这屋里没人,他想牵她的手也不是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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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程晚隐隐约约有些记不清梦的内容,她只记得好像昨天直到睡着,周北洛都没放开牵着她的手。
连接的手臂像一条密不可分的线,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清晨暖阳斜斜照着卧室,侧边堆的被褥已经被收了起来,一切都像是没发生过。
程晚甚至有些佩服自己,明明没同床共枕,怎么还生出股怅然所失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