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她是要厚积薄发。”秦君岚倒是轻松自如,虽然青楼女子大战四大才子也是前所未见之事,但她总觉得红鸢这个女人,也许就是这般不同。
终于,她开始动手,将四个大小不一的砚台排成一列。她轻盈的身姿开始舞动,一条轻丝披挂在身,环在手中,好似水袖。突然,她以舞驭丝绸,蘸在最大砚台中,水墨泼洒,以丝为笔,挥斥方遒。
她幽美的身姿,穿梭在笔墨之间,似梦似幻。绝美的容貌,妩媚的性感,让四位公子握笔停滞,被她吸引。
台下众人哗然,才貌双全,得此女,死又何妨?有人杯中之酒倾洒而不知,有人口水下流而不觉。这天姿国色让整个夙苑楼都活色生香。
唯有秦君岚,见这一片荼靡之色,心生不快,心中涌起强烈的占有欲,又带着一股酸涩感。
红鸢一定要做夙苑楼头牌?是卖身契重到无人能赎,还是另有原由?
韶光已过,香已熄灭,红鸢不等结果,只是转身悠然而去。
再看那副画作,形态已成,虽无细节点缀,却将冀都风貌描绘出了另一种气势。
“我等甘拜下风。”四位公子向红鸢背影作揖,她停下脚步,侧身微蹲,还礼相待。
紧接着,夙苑楼掌柜便开始拍卖红鸢所著之画,起拍价竟有五百两之高。
“月儿。”秦君岚亦起身,离月知晓她意,女皇对这幅画志在必得。
意犹未尽之间,秦君岚想要与红鸢相约一饮,便先行起步。忽见一男子捧着一盒银锭,重重搁置,“本公子这有五千两银锭。”
“那,这幅画……”掌柜宣称。
“本公子不要画,要人!”那公子财大气粗,又拿出一个金元宝。
“呵……这位公子是不知夙苑楼规矩,红鸢姑娘不陪客,不陪酒,不出楼,公子就算给五千两黄金,小的恕难从命。”
“那本公子就买下你整个夙苑楼,连同红鸢姑娘的卖身契。”
“不好意思,夙苑楼不卖,公子请回。本画也不再对公子出售。”
秦君岚轻嗤一声,这牡丹花下,想做风流鬼的真是大有人在。
“不知好歹,你知本公子是何人吗?”
“就算公子是王爷,小的也恕难从命。”掌柜丝毫不为动,那公子心生怒意,一声喝令之下,冲上来十几个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