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带了几分惫懒意味,连声音都像是半梦半醒,一时也不再去纠缠于那些可有可无的莫名心事,只道“罢了罢了,我也不过是这些日子里看着师姐模样,自己也心下纠缠而已。再过些时日,总归会好的。”
“对嘛。”沉蔻笑道“你又向来不欠谁,可万不要了为难自己。”
裴真意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应道“是是。”
一时语罢,再无他事。房中灯火将尽,沉蔻将灯芯拨弄一番后,原本便黯淡的光一时更加几不可见。
最近裴真意分明心结渐解,却越发习惯了夜里留灯,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纨绔毛病。
沉蔻这样想着,却还是为那一点如豆微光罩上了纱罩,而后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小扇,理了理那扇上今日新买的坠子,心满意足。
微弱的灯火透过轻纱,勾勒出此间万般形状。裴真意已经平复了情绪,一时有些话说出来后,便再不算作心结。
于是她伸手轻轻拉住了盖好灯、朝床边走来的沉蔻,于昏暗之中朝她笑了笑。
此间夜浓更深,分明蛙声大盛,万籁入耳却又都仿佛是俱已息寂,只余下彼此微弱吐息。
昏暗之中夏日莲深,风送水香。
45.双对影
近来连日皆阴雨,蛙声便格外鼎沸。
裴真意同沉蔻趁着夜色聊了会儿天,低浅的语声纠缠着微显困乏的吐息,两人没一会儿就被窗外起伏不断的蛙声催入了眠。
倒是那边各分一房的蔺吹弦同卫忧已辗转反侧,终难入睡。
卫忧已自打儿时起就办事力图效率,如今为了追蔺吹弦不得不将大宗的事务都推给了一干族亲,单枪匹马地赶到了这里,却不想蔺吹弦不但不领情,反而是去意已决。
这样的事实让卫忧已越发心下不平,一时干脆从床榻上坐起来,伸手揉了揉眉心。
眼下窗外蛙声和着蝉鸣,便没有一刻是安静。
卫忧已听了片刻,眼神越发沉了下来,昏暗中伸出手去抖开床边衣衫,垂眸静默间披在了肩头。
湖边的夜不比都市里热气蒸腾,反而带了些凉意。卫忧已向来习惯了大城市中夏夜的炙热,今日骤然到了光晤湖,许许多多昔日的清闲记忆便又回到了心间,令她不得不微微分了分神。
片刻的神思游离过后,卫忧已很快系好了衣带,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小楼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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