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交很难得。”
“陈老板给我说,陈院长如今不挂念儿孙子女,因为他们都自有各自的前程,一辈子饿不死冷不着,他只害怕自己的衣钵无人可传承,只恨这一生太短暂,越活越觉得无知。”
洛听竹用了死尽两字。
……
陈宋的别院隐在香樟林深处,飞檐斗拱在月光下泛着青灰。
天色已暗,路灯下落叶在风中舞动,方子业把车停到陈宋院长在恩市另外一处老式别院门口的停车场后,微凉的夜风通过衣领灌入,让方子业不禁紧了紧衣领。
远处,山峦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画,黑白分明。
人行道旁,几只路灯下的飞蛾围绕着昏黄的灯光,不知疲倦地扑腾着翅膀。
微弱的光线下,行道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随风轻轻摇曳这些影子与地面上的斑驳树影相互交错,被方子业的脚步无情踩碎后暂时湮没。
方子业换掉了自己的正装,此时身着就是带帽卫衣与牛仔裤,穿着干洁的小白鞋,进门前低头仔细地看了看鞋带。
别院单独设一保安亭,亭内灯亮且有两人穿梭走动,其中一人推开了窗户后,射来一把手电筒至地面。
“是方子业医生吗?”厚重的中年男子声袭来。
“我是方子业。”方子业抬头,摸了摸下巴,确定自己的胡子已经刮干净。
保安亭的推拉门瞬间缓缓拉开,其中一个保安利索地走了出来,还给方子业俸来一根烟,挤着笑脸:“方医生,陈医生和陈老板早就交代过了,说方医生你来了就直接把车开进去。”
“这里近山脚,晚上会有些冷。”
方子业闻言婉拒:“没事儿,我车都已经停好了,我走进去吧。”
“我不抽烟,谢谢您。”
“那方医生您随我来。”保安也没强行给方子业塞烟,而是毕恭毕敬地将方子业一路带进了别院内里陈宋所在的院门。
“我另外一位同事已经给陈医生汇报了,陈医生说他在客厅的茶室等你。”
“你顺着这个拱门往里走,右转就到了。”保安队院子里的陈设如数家珍,应该是陈宋特别信任的人之一。
方子业同样注意到,中年男子看起来憨厚老实,但手上的茧子却非常厚,至少是个练家子,上不封顶那种。
方子业很快就顺着保安的指点到了别院门口,哒哒哒地敲响了老式木门后,陈宋院长的声音中气十足的声音由外传进:“进!~”
方子业推开门,左右看了一圈后,在右手边三十度方向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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