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过。但笑着笑着,又开始难过,他那个时候也才十四五岁,明亮的眼睛里就有一层顽固的忧郁,淡然并不是洒脱,而是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这个时候他几岁呢?就开始抽烟了,还被你们抓到。”
郑清昱指着照片问,正在整理另一本相册的刘国参看过去,稀疏的眉头微微皱起,“应该是初叁了,那个时候隔壁托管班来了个特别坏的男孩子,后来进少管所了,就是他教会嘉效抽烟的。”
这件事,陈嘉效当然没和郑清昱说过,但记忆里,从他们还不是太熟的时候开始,他抽烟就会尽量避开她,接她的车里从来不会有烟味。
“其实当时我们都挺害怕他也学坏的,但还好,当时托管班有个男孩子能管得动嘉效,嘉效自己也有分寸。”说到这里,刘国参意味深长笑了,“他这个人,坏不了。”
郑清昱反复咀嚼这句评价,沉默翻开了下一页,不过是刹那间,脸上淡薄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
某张照片像刀锋急遽刺向她瞳孔,她来不及反应,或者说,根本不想闭眼,任由残酷的命运戳穿头颅。
她想确认什么,又下意识害怕面对乐此不疲捉弄她的命数,可在心底无声地啸喊过后,郑清昱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
刘国参翻的那本相册,周尽霖的痕迹居多,毕竟他比陈嘉效早住进来叁年,还有蒋然他们。刘国参混沌的慈爱目光掠过一张张年轻朝气的脸,还有当年,他和老伴圆满作伴在彼此身边,眼角渐渐湿润了,毫无察觉身边有双同样潮湿的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相册。
小宝呵呵笑:“阿姨想看爷爷这一本!”
刘国参不明所以抬头,却是无意间瞥到了郑清昱翻到的那一页,“咦”了一声,不自觉把身体坐起来,从郑清昱手里把相册拿走。
端详许久,轻快笑出声,“这张照片原来还留了一张在这里啊。”
“爸,什么呀?”刘良雨出来看看情况,听到老爷子开心的一嗓子。
“就这张,我记得当时还是你帮他们仨照的呢。梦寻高中毕业不是回来过一趟把这张照片拿走了吗,我原本以为就只有一张的,没想到刚才清昱一翻,发现还有一张夹在这里头!”
刘良雨也一脸惊喜,弯下身来指着照片说:“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他们叁个那时候最好。”
是啊,那时候多好啊。
郑清昱呆呆坐在原地,什么都听不清,心口一阵接着一阵发紧。
最后,父女俩在她模糊的视野里同时转脸过来。
她刚刚问刘国参:您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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