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为继的尴尬场面,尴尬得让人整个都不太好了。
“枕头在那边,“宋观抬着下巴示意了一下方位,因为手脚都不得动,他只能用这个方法来指示方向了,“姜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请用这个好了。”
姜维顺着宋观指示的方向看过去,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他起身,在去拿枕头之前,对宋观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可能是病房里的温度刚刚好地让人昏昏欲睡,也可能是枕头太过柔软让人沉陷。连着三日没怎么合眼的姜维脑中并不甚清楚,他还困在那被他忘词了词句的道歉信里,怎么也记不起后头的内容是什么。可是眼前这个被他砸进医院的人问他要不要睡,还给了他枕头。姜维近乎于梦游一般,轻轻飘飘地翻出了枕头,然后轻轻飘飘地把它往宋观身旁空位上一放,然后坐着床边的椅子,轻轻飘飘地往上一趴——
然后?然后他就睡着了。
宋观看着趴在自己床头,沾着枕头就睡着的姜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若说他这次莫名其妙被砸,心里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不怨,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他这周目开始,情绪一直都不高昂,总是提不起劲头和活力来。生气是件很花精力的事,本来见到姜维之前,他还有些生气感觉,但等他见到姜维本人,看到本尊一副病虚肾虚的模样,就无话可说,宋观又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连蹦弹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再气鼓鼓地攻击人了。
大概是这次被砸得实在太稀里糊涂了,而且事后——至少到目前为止,宋观他又都是没觉出痛的感觉来的,着实没什么遭罪的感觉,再加上这位姜维姜先生认错态度如此良好,据之前的护士妹子说的,所有的医疗费都已经支付掉了,至于病房选的也是独间。所以面对罪魁祸首,对方此刻又是一副瞧着比他还不行的憔悴样子,宋观一肚子浮皮潦草的怒气也就倏忽烟消云散了。
如今已是完全入夏的天气,户外炎热得几乎让人觉得难耐,但病房空调的温度调整得让人觉得刚刚好。外头是夏蝉长鸣的声音,眼下无事可做,宋观便闲得无聊地观察了一会儿睡熟了的姜维,然后意外发现对方眼角下的一颗痣,红色的一点缀在左眼下方。之前因为眼镜挡着,宋观都没注意到,这会儿姜维因为要睡觉所以摘了眼镜,就显得相当显眼。
刚开始他还以为那是什么东西沾上去的,比如说颜料,宋观因为身上的伤,也不能乱动,只能伸长了脖子去看那红痣,看得他腰酸背疼都要腿抽筋了,结果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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