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哭,你是女的?”
乐天:“……”要不脱光了看看?
丁乐天这倒霉孩子亲妈走得早,一直是他爸一手带大,他爸虽然运气爆棚,养孩子却不怎么擅长,把丁乐天养成了个寡言懦弱的爱哭鬼,再加上丁乐天天生泪腺发达,一受委屈根本忍不住眼泪。
乐天拿袖子抹了把脸,刚抹一道,大眼睛里又滚下两道泪珠子,默默地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笔对着试卷开始咬笔杆子,边咬眼泪边“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生怕把试卷弄脏,又不停地拿手心去抹试卷上的泪痕。
看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蒋渠看得简直无语,他到底做了什么,活像欺负了丁乐天似的。
乐天吸了吸鼻子,拿余光瞟了一眼蒋渠,见他正盯着他,吓得一抖。
蒋渠:……操。
蒋渠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坐到丁乐天身边,努力平静道:“你是不是来学校学习?”
乐天点了点头,期期艾艾道:“是。”
蒋渠:“那你为什么不学?”
乐天嘴一撇,眼泪不要钱一样地掉,“学、学不会。”
蒋渠:……怎么觉得刚刚的对话好像什么时候发生过?
蒋渠凑上去看了一眼试卷,发现是语文试卷,忍不住吐槽道:“语文也不会?”再仔细一看,古诗词默写,前半句:朱门酒肉臭,丁乐天试卷上端端正正地写着——李家稀饭香。
蒋渠:“……你他妈对的还挺工整。”
乐天吸了吸鼻涕,“学、学校里不、不能说、脏、脏话。”
蒋渠:“你闭嘴吧,听你说话我就难受。”拿了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下半句——路有冻死骨,“不会就硬记硬背,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