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股热气顿时全朝脸上涌去,他的双颊哄地一下全红了,揪着丝毯的修长五指抠进毯子里,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竟然因为少女的接近而感到紧张,声音便更冷了,清凌凌如同雪地中凿出的冰渣子,“你退后,离我远一点。”
顾采真见他面上浮现羞恼之色,但神色b刚刚镇定了些,想来应该无大碍,便依照他的话,足尖点地挪了挪膝盖往后退了半步,这才再度开口,还是问他,“你刚刚怎么了?”
“没怎么。”少年很不自在,这会儿不b之前两人失去理智疯狂交欢的时候,欲火燃身时哪怕交颈亲吻都觉得不够,恨不能将自己肉进对方的身体中,就此融为一体。而此时,顾采真即使已经退了半步,他还是觉得她靠自己太近了,他并不习惯与旁人离得这么近,她的呼吸都好像会打扰到他的思绪。
而且,他如今全靠一张半卷起来的毯子蔽t,丝毯下的身子赤裸不着寸缕,对方是匆忙披了衣服从青华池过来,一头如缎的乌发也披散着还冒着水汽,仪容自然齐整不到哪里去。可她看起来并没有多么局促,言笑晏晏的模样令他莫名感到碍眼。但相较于少女表现出的从容,他更气恼自己好似露了怯的,只觉得一时不光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就连视线都每过一会儿就克制不住飘忽闪躲的,不敢多看她一眼。
凭什么他要不敢看她?明明是她对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思及自己在之前性事中配合与痴缠的表现,池润又没办法理直气壮地自我说服,可也不甘于因此心虚。他有什么好心虚的,这事从头到尾都不是他期望的,身体的古怪情热他不知缘由,但定然是事出有因,若是她没出现,他熬一熬未必度不过去,哪里会被……
但池润的性格自有要强的一面,许是天生如此,又许是因为窥探命运的能力让他经常x要压抑住自己想要g涉的念头,所以但凡是他能够做主控制的事情,总是会冲动地立刻行动。譬如,在今夜这场激烈绵长的性事中,他几次三番因为这样的个性而自讨苦吃。他师傅十分了解他性情上的不足,所以以前在的时候经常提醒他,遇事不能轻举妄动,行事之前一定要三思,甚至建议他穿与属水命格相合的玄色衣袍,用老成的颜色与衣袍上所袖的镇静符纹,来日复一日地压一压他的年轻冲动。成年后的池润性子收敛许多,但年少时到底轻狂,因为知道很多因果,反而做事更容易不计后果。
因而,他心中越是想要回避少女的视线,就越是b着自己对上对方那双盈盈秋水,那对黑白分明的美目迎上了他的目光,先是一怔,随即灵动地转了转,眼尾一弯,越发软得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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