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人群中去了,没人知道,在他静如止水的外表下,藏着胸口里狂乱跳动的心。
而他,也同样不知道,挂断了电话,回了家,洗了澡,上了床的韩峻熹,在默不作声的同时,心跳的强度并不比他差。
看着天花板,枕着手臂,那男人满脑子想的,都是刚刚发生的场景。
柳玫珊坐在副驾驶位上,哭过,骂过,自嘲过之后,在他暂时停好车想要摸摸头,搂搂肩,像对待一个孩子似的安慰几句时,居然会突然凑过来,吻住了他的嘴唇。
柔软的,女孩子的嘴唇,更柔软的,女人的胸口,就都压了过来,喜欢女人的男人,又有几个能拒绝这份儿送上门的突然?
也许,该说韩峻熹傻,又该说韩峻熹精,他拉开了柳玫珊,在对方好像都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只是靠在车窗上迷迷瞪瞪抽抽搭搭时,再度把车开回了主路。
再之后,才是下车时的呕吐事件,他对云一鹤说了后者,前者,却只字未提。
他在挂断了打给云一鹤的电话,沉默良久后才把手机扔到一边,抬眼看着遮光板镜子里的自己,皱着眉抹掉唇角留下的口红印子,承受着不算谎言但至少也算隐瞒带来的莫名的不适感,发动车子,回了自己家。
那晚,明明累了的韩峻熹,难得地陷入了轻度失眠。
翌晨,清醒后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错事的柳玫珊赶快给韩峻熹打电话反复道歉时,刚刚洗过澡,吹干了头发,躺在真丝床单上的云一鹤,才开始陷入浅眠。
而所有的知与不知,所有的茫然与混乱,全都好像无数条纤细然而坚韧的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