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足够平稳,在韩非的设想中,夺走了姬无夜手中的军政财权之后,才是除掉他的时候。
变数,一切都是忘机带来的,韩非突然想起了她前几天说过的一句话,先出者胜,她说话时的神情也有些晦暗,他苦笑了一声,是否从那时她就已经暗示了。
“良儿,回家。”张开地路过二人,平淡的吩咐张良,语气不容置喙,张良与韩非从前走的近,那是因为有姬无夜在,张家需要一块挡箭牌,由还未出仕的张良去交际,方便随时脱身,如今不需要了,张开地瞥了一眼犹豫的张良,良儿绝不能随意站队,更别说押宝的还是韩非,“不要忘记,你是张家的少主。”
有的时候,家族的重担压的张良真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的理想和政治抱负淹没在张家的一汪深潭之中,消融的无影无踪,是他还太年轻了,不知这一次,借着姬无夜之死,祖父能否允许他出仕真正进入朝堂,最终,张良歉疚的看了一眼韩非,还是跟着张开地离开了,“是,祖父。”
现在已经没有紫兰轩了,紫女留在临时据点照顾卫庄,韩非只剩孤身一人,他挥挥手,招来车夫,“去将军府。”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人对话,韩非坐在空荡荡的马车里,轻声说道,“这就是孤军奋战的感觉么,还真是格外辛苦啊,逆鳞。”另一个自己,就是在如此的境地中苦苦支撑韩国的么。
白亦非在新郑的侯爵府邸已经是门庭若市,求见之人络绎不绝,然而韩非知道,这个男人心高气傲,为人冷漠,根本不屑于此时来结交的人,所以,戒备森严的将军府,才是白亦非下朝后会去的地方。
里叁层,外叁层,五步一岗的禁军严密看守着昔日富丽堂皇的将军府,可是再华美的装饰也掩盖不了它失去主人后显露出的颓唐之感,“请九公子止步!”两柄长戟挡住韩非。
韩非拿出韩王给的手谕,高高举起,淡淡道,“韩王有令,从今天起,禁军暂时由我掌管。”
守门的领头士卒面面相觑,虽说有韩王手谕,可禁军令牌并不在韩非手中,他们见令行事,有些不知所措。
白亦非诡谲的身影自大门后出现,他依旧是那一袭银甲红衣,漫不经心道,“放他进来吧。”
“哼,禁军令又如何,王上乃是韩国之主,一切权利理应属于王上,难道韩王手谕还比不上区区令牌?如此欺君罔上,侯爷似乎不放在眼里,还是说侯爷也是这么想的。”韩非冷笑,慑人的气势吓得士卒纷纷后退下跪。
“他们也只是按规矩行事,并没有这个意思,九公子,请吧。”白亦非侧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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