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阿花全然都是一个姿态:“话我说了不算数。得月娘敲定。钱赚不完, 染出来的布有限。开门做生意,我们也尽量要有个规定,往后才能长久做下去。不然总会越来越乱, 最后顾此失彼, 得不了好。”
她笑着说:“当然现在是五百两, 一年后未必。”
一年后借着光怎么都要涨个价。
阿花人前看着坦然, 人后等沐子芝再到商铺, 她就愁得不行:“刚开始一口气有好些人过来问价格,得到我们这个应答后留了名字和想要的染画。过些天人就少了,再过些天还有撤回的。左右没给钱。”
沐子芝翻开册子:“下次人再来约,收定金五十两。”
五十两可不便宜,付出点代价才能让人对东西上点心。
阿花不是从小识字,而是年纪大了才开始学。如今字写得工整得仿佛孩童,半点没有什么书法大家的笔锋,也没有大家闺秀的娟秀。
沐子芝却最喜欢这样的字,看着清楚,半点不容易看岔。她看着阿花的记录,翻页细选。里面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她还看到一个打算做一幅送周元淮先生的。
她翻到一页上停下。这一页上写着商人易平想要一幅花鸟图。礼的用途是送给江南钱庄宣锐之女,不急,半年内能够送出去就成。
说通俗点就是贿赂一下钱庄的人,做生意好拿钱一些。
比起别的祝寿贺岁的重复要求来说,区区花鸟图看上去最为好做。而且做生意的这种,做出来差池最小,不容易出问题。
她再翻了翻,看到了一位叫鲁骏的商人,写的是一幅做坐马车巡街的图。但送谁没写。阿花简单在旁边解释:“这一幅好像是打算送给他族里的一位亲眷,初去京城为官,也姓鲁。他不想让我写下,我就没写。时限说的是年前。”
沐子芝取了笔,在这两页上打了勾:“就这两幅。你替我应下后,我先做马车巡街再做花鸟图。”她并不瞒着阿花,“不出意外,我们接下去要在江南和京城各开一家店。你和阿翔多费心一些,这些日子能收多少好的染布就收多少,能做多少银饰就做多少,款未必全要新的,那些历年来卖最好的传统的花式也多做些。两地的话跟着人学学。说不准要一道去。先去京城,再去江南。”
阿花全然没预料到。
她跟着三娘很久,知道三娘一步步走来能开这么一家商铺已经很不容易。接连开三家商铺,钱和人手都不是简单能解决的事。尤其是他们几个从来没有去过京城和江南,光路上的各种开支吃住都出不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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