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
目光扫过群臣,墨君阳忽而一声高呼:“翰林学士林耕樵何在?”
一中等身材蓄山羊胡的官员自后出列应道:“臣在。”
“宣旨吧。”
林恭樵躬身向前,由内侍手中接过一个明黄色的卷轴。
打开卷轴,林耕樵恭敬谨慎,一字一字,朗声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皇子墨庭墨宇,食君之碌不思仰报皇恩,大逆不道勾结李姓外戚盗卖官绸,毁我大墨国民生之基石根本,其恶行罪大至极,当处极刑。然,念其受奸臣蛊惑,误入岐途,深有悔意,诚实招供不诲,故法外施恩免??其死罪,饬令监国太子详查全案后去皇籍,发配边疆。钦此。”
正当群臣愕然,议论纷纷之时。
内侍再次走向前来,双手捧着一个方盘,上面又有一个明黄色的卷轴,还放着一大一小两个四方物品用红色金丝绸缎包着。
林耕樵拿起卷轴打开来,继续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在位三十余年,竭尽心力,今龙体多病亟需清心休养。未免朕于休养期间荒废延误政事,赐大墨国玉玺及兵符予太子墨君阳,朝中政务由监国太子全权决断,毋需面圣请示。祺望皇太子墨君阳秉朕之仁德续大墨国之安康大业。钦此。”
殿下朝臣一阵悉动中,墨君阳由林恭樵手中接过玉玺及兵符。
霎时,心中气血翻腾,百感交集。
昨夜……
深夜晋见父皇,他拟好了旨意要处墨庭墨宇灭门极刑。
父皇气若游丝地问他:“阳儿,你难道不念手足之情,不怕天下人说你残害兄长,失了人心?”
“儿臣问心无愧不怕人言,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等重罪若不处极刑,天下人不平,必失民心。”
皇帝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阳儿,父皇知道众皇子之中你最堪大任。很好,为我大墨国你可以大义灭亲,父皇不如你。”父皇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他慌了手脚想传唤太医被皇帝制止。
“但是,父皇不能见手足相残而不救。阳儿……”皇帝无神的眸子缓缓转动着,目光流露出乞求,“父皇若退位,把这万里江山交给你,你能放你的两位皇兄一条生路吗?”
黑眸一沉,他倏地双膝跪下扣头。
“父皇怎能如此说,天下人必说儿臣趁父皇龙体微恙逼迫父皇退位,父皇岂非陷儿臣于大不孝,遭天下人唾骂。父皇万万不可。”
“你若真有孝心,便放你的两位皇兄一条生路!”
皇帝分明是要为两位皇子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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