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得杀意腾腾,带着劲风的锏首劈盖下去,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惨叫哀嚎。
崔思弦近身的护卫扯着她急道“姑娘快逃”,她却只是定定地注视那个,杀得眼中现出了兴奋狂热的,非人怪物。
她已无处可逃了。
寅时,崔思弦方全军覆灭,贼首崔思弦被擒。
双锏饮饱了血,在手中几乎滑握不住,凰凌世却仍死死攥着,是个仍欲再战的姿态。
锏锋尚未向崔思弦挥去,因为她还得再问她一句话,“融卿恽并未参与此次谋划,你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
崔思弦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脸色苍白,但听到这话,她仍是扯出了一抹惨淡冷笑:“崔家上下忠君效国,从未有不臣之心,你又为何要夺我们全族的性命?……我知道此番我是成不了事了,但若能断你条臂膀,也是好的。”
凰凌世的肩颈绷紧了,融卿恽轻轻牵住了她的腕子:“我没事,不能取她性命,还得将其送去刑部审问。”
她静了一瞬,然后甩开他的牵扯,狠狠扬起了锏锋。
血光扫过,崔思弦被生生砸断了一条胳膊,她痛得歪倒在地,顷刻间便晕了过去,断臂还带着皮肉,以一种诡异的扭曲连在肩上,微微抽搐着。
“将这乱臣贼子送押天牢。”
这次失败的造反很快便被刑部审出了结果,主犯崔思弦、从犯崔伯祥和卢素素被判处下月初当街问斩,崔家全族在三族之内的,流放的流放,充官奴的充官奴,朝中胆敢求情者,一律按从犯处置。
行刑前一天,有人来死牢里面见崔思弦。
崔思弦少了一只胳膊,前胸的伤口也没人处理,身上还穿着造反当日的衣裳,被血迹和牢里的脏污浸染着,看不出本来颜色了。
她一阵一阵地发着烧,听到脚步声,她不甚清醒地抬起头来,燥热的眼皮刮过眼珠,几乎觉得到灼痛。
站在外头的,是个意想不到的人物,师殷。
她不由发笑,可惜喉间涌起一股血痰,呛得她咳嗽起来,咳得五脏六肺都被挂拽着,在她干瘪的身躯里震颤不止,等这阵劲儿过去后,她感觉意识更模糊了。
“事到如今,你还要专程来看我笑话,呵,你们这帮乡野布衣,真是读再多书也改不了骨子里的粗鄙。”她声音沙哑地嘲讽道。
师殷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让开身子,只见其后来了几个医官和仆役,步入牢房,开始给崔思弦熟练地处理伤口、擦洗换衣,师殷不发一言,暂且离开了。
等他再回来时,崔思弦的伤口包扎过了,也换了洁净衣裳,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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