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对周围的人也都很和善,过于和善了。你知道吗?有时这种和善会给人造成错觉和误会,不擅长分辨的人可能就会为此困扰了。”说到这里,她暂时停住了,然后将目光转向融卿恽。
融卿恽看着并没有领会她的意思,对傻直男她只好把话说得更直白些:“卿恽我问你,你对阿凌好,是把她当作同伴,还是把她视为女人呢?”
一向沉静的碧色眼眸倏忽间乱了方寸,他张了张口,不由得便要辩白:“我……”
鞠风来竖起五指,止住了他的话头:“你不必急着回答,自己再想想吧,末了也不用告诉我了,同阿凌说去便是。”
身为局中人,有时真的很难理清自己的心绪,融卿恽确实需要想一想了,从最初的时候想起。他长她三岁,彼时他刚刚失去家人,对她总带着点对待自家小妹的惯性,下意识便要照顾她,倘若去问那时的他,他能很坦荡地说,只待她是同师殷一般的伙伴。
可时间已经过去七年了,照顾她、对她好,几乎已经融进了他的骨血,成了他的一部分。他从未细想过风来提出的那个问题,他只知自己格外能共感她的一切,是真正的忧她所忧,痛她所痛。
他无法自抑地要与她同呼吸,共命运。
可是,他自身亦难分辨,这究竟是他所习教养和良善品性的外延,还是……别的什么呢?
他下定决心主动去找她的那一天,她正在给自己爱马喂黑豆补充营养,她的爱马有个奇怪的名字,叫“碧艾姆达不溜”,简称小碧,脾气暴躁又颇通人性,只有凰凌世能骑。
远远瞧见他,她肉眼可见地慌了,左右环顾找不到能躲的地方,她慌不择路地飞身上马——竟是要溜了。
融卿恽无语凝噎,只好也牵出匹马追上去。马棚往前就是校场,俩人一前一后绕着场子追逐,这会儿是黄昏时分,刚吃完晚饭的将士们不明所以地看过来,还以为二位大佬在进行什么演武表演,在一旁纷纷拍手叫好。
融卿恽随手牵出的马自是不如小碧跑得快,可他还抄了一杆长枪,在逐渐接近小碧时,很有技巧地去挑它的辔绳。
辔绳被外力拖拽,马首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小碧不乐意了,眼看着就要扬蹄踹他,凰凌世赶忙勒紧缰绳,生生止住了暴躁的奔马。
扬起的飞尘逐渐散去,露出了她有点局促的表情。融卿恽用枪尖指指场外:“现在能找个僻静处坦诚聊聊了吗?”
月上柳梢头,人约哨岗后。
凰凌世低着头,用脚尖一下一下地踢着柳树下的小土块:“……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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