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忐忑,难道我阳了他还得给我赶下车,那也太惨了点。
他露出一个,隔着口罩都能感觉到的,深藏功与名的笑容。
然后淡淡说了句,他也阳了。
我???
人生真的奇幻又奇妙。
现在换成我在想应不应该逃下车。
本来我想着嘉会离得有点远,叫个救护车去附近医院算了,没想到公立医院承载量直接爆炸,不说看病,医生估计都腌渍入味了。
最后还得自己打车去。
到这一步我压根没想到这才是噩梦开始。
嘉会也因为新冠而人满为患,几乎停摆状态,哪有什么床位,发热门诊都看不到,纯粹是想屁吃。
本就强撑着走出来的身体此刻没有信念支撑,一屁股蹲坐医院门口附近地上嗷嗷哭。
可能是高烧烧掉了理智,也可能是最近事情和心事堆积太多的缘故,成年人的泪崩就在医院门口。
医院的服务人员还出来看看我,给我倒了一纸杯热水......
情绪平复下来后,身上又冷又热,虚弱得起不来,外面还大冷风吹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流浪汉,有种个人主义末日的感觉。
大脑在云里雾里飘荡,努力集中,不让自己晕厥或睡着,翻看手机能联系到的医疗资源。
连这种平时人比较少的医院都爆满,可想而知其他医院。
联系一圈没有回应之后心如死灰,绝望到哭都哭不出来。
大脑一片空白间拨通了律师的电话留遗嘱。
听说情况后,他说也许有认识的朋友可以帮到我,让我先回酒店等等看。
到这个时候其实我已经有点不敢相信希望会有奇迹发生,强撑一口气起来打车回酒店。
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还真的有,但即便是特殊通道,也等了差不多两天才有床位。
中间一直反复,不间断十级痛,痛到打颤,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好在有布洛芬撑住,终于能安心躺在病床上打点滴了。(管不管用另外一说。)
拍片检查之后,确认没有心肌炎的危险,松了一口气。
疼痛更强烈,伴随着抽搐不定时出现。
截止到写稿这天,阳康状态下,我的手依然软弱无力,像两根面条。
啥都干不了,老大爷手里的文玩核桃现在放我手里估计也得直接掉地上。
差不多两天我基本上退烧到37度多,剩下咳嗽鼻塞和刚刚描述的一些后遗症,确认都是些不会立马狗带的状况之后,我选择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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