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你疯了。”
泪花隐隐沁在眼底,她艰难出声:“我没有……我没想攀高枝,我甚至都不知道晋惕今日会在贺府。不是你带我回来的么?”
沈舟颐似嘲似怜:“好,那我告诉你。晋惕用你在太后面前做了交换,要我心甘情愿退出,把你交给他。恭喜贺小姐马上就要成为世子妃,今后再见,下民还要给世子妃见礼。”
戋戋鉴貌辨色,沈舟颐为何如此气急败坏和她说这些,难道这次他真的留不住她了?
那可太好了,她想笑。
但此时任何积极的情绪都会点燃他积蓄的怒火,戋戋索性把眼睛闭起来,任他摆布。她本以为他会跟野兽似地撕掉她的衣服,没想到半晌过后,沈舟颐只有漠然的平静。
呵。
他似乎也在笑。
刚和晋惕对峙完,作为夫妻的两人也对峙起来。
夜色降临。
本到用晚膳的时辰,两人却都没胃口,胸口像堵着一团硬块。
离别的愁云笼罩着。
晋惕派来的那老嬷嬷扒窗偷瞥他们两次,闻屋内平静如死水,沈舟颐并未有伤害戋戋的倾向,这才放心地禀告给晋惕。
沈舟颐与戋戋背对躺在床榻上,同床而异梦。夜雾森森,笼罩在人的身躯上犹如暗纱。没想到戋戋在贺府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是这般虚度。
戋戋最初还强撑精神与沈舟颐生着闷气,后来眼皮渐渐沉重,思维混沌。泠泠月光照得人心慌意乱,沈舟颐揉锐痛的太阳穴,辗转反侧,忽听见戋戋匀净的呼吸,竟尔是睡过去了……睡过去了?
她还有心思睡觉?
何等的没心没肺。
沈舟颐暗火飙升,加大力度猛推她一把。
戋戋从梦境中被强行拽出来,吓得激灵灵:“沈舟颐,你做什么?”
沈舟颐睨目:“我做什么,你倒好睡。”
阴阳怪气。
戋戋嗔怪不已,她和他现在不应该保持距离吗?晋惕都替他们把婚和离掉了。
“你我现在同床共枕本是逾矩。”
她借着夜色的遮蔽,生出几分叛逆的胆子来,和他据理力争。
他想留住她,除非在一夜之间想出奇迹的办法来,否则明日晋惕定然要接她走的。他现在纠缠她与困兽犹斗无异,有什么结果?
“逾矩?”
沈舟颐嘴角阴影,“妹妹啊妹妹,你还真这么早就把自己当成世子妃了?”
他往她这边蹭,一边拽她的寝衣。寝衣是光滑的丝绸料,稍微用点力气就能脱落。与刚才的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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