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闪电,沉默的惊雷。
戋戋顿时毛骨悚然。
沈舟颐么?
定定神,明明全是宫里的太医,又哪里有什么沈舟颐。
可她能强烈感受到沈舟颐的存在,这种感觉从来没错过。
晋惕对她的左顾右盼甚为不满,小拇指轻轻移回她的下颌,“戋戋,你有没有用心听我说话?皇宫不是你能四处乱看的地方。”
戋戋嘶了声,仍然心不在焉,晋惕不由分说揽住她的细腰,把她往后花园带。戋戋的脊背犹如被小刀一刀一刀地剐,激灵灵泛凉,疼得厉害。
绝不是她的幻觉,那股目光非但没有散,反而将她紧紧缠绕。
她再无闲心与晋惕谈情说爱。
有种预感,再这么下去,她会死。
来到小后花园,戋戋暂时安抚住晋惕,答应和他一起回魏王府,又谎称吹风吹多了要晕,必须回房休息,晋惕才恋恋不舍放过她。
“我送你回到秋菊小院,你好好养着!傍晚我就派马车接你回府。”
戋戋焦躁不安,嫌他啰嗦,随意敷衍。
晋惕走后,她又从秋菊小院偷偷溜出去,独自一人回到仁康宫后面的凉亭中。
太医依旧进进出出仁康宫,气氛甚是紧张,看来太后的头风还没缓解。
等待甚久甚久,都快被冷风吹麻了。
那个人才来。
“眼神挺好。”
他的两只长袖用一根细细的襻膊挽到手肘处,露出修长的手臂和隐隐泛青的血管。漆发规规整整地梳在头顶,一缕不乱,看起来像刚给太后扎完针。他行医之时惯来如此,越是认真的模样,越是禁欲。
“怎么样,这两天在宫里好玩么?”
沈舟颐冷静得可怕,戋戋胸口压着大石。
她在艰难选择一个称呼,沈公子,沈舟颐,舟颐,或者你……每种称呼虽然只有几字之差,却代表截然不同的感情色彩,也会招来他对她截然不同的对待。
戋戋知道,不跟他打声招呼就离家,这几天他定然火大,在四处找她。
她选择最安全、又不显得过于谄媚的一种叫法:“……哥哥。”
沈舟颐捻了捻手指,清思片刻,对这称呼还算能接受。
“过来。”
戋戋慢慢吞吞走过去。
沈舟颐挽住她两只软糯糯的手,不冷不热地夸道:“不错,还知道擦。”
自然是指刚才晋惕亲她的那事。
戋戋额角急跳,这他都看见了。
“哥哥怎么也进宫来?”
他道:“找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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