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
沈舟颐义诊归来时,恰好睨见卫氏的一个背影。
回屋,倒见戋戋乖乖坐于榻前。
他褪下周身淋湿的斗篷,擦擦发丝上的雨珠,过来将她圈住。那股湿淋淋的雨水儿味将她笼罩,他漫不经意地问:“刚才是谁来找你了?”
戋戋道:“旧时故交。”
那妇人,沈舟颐认得,不是顾时卿的娘子么。
“妹妹什么时候与顾家娘子交好了?”
“之前偶然游园所识。”
“是吗,哪一日游哪一家园子?”
戋戋反感,“你在审犯人?”
沈舟颐滞了滞,眉眼深处的怀疑之色兀自未散。
“这不是怕你不长记性吗,妹妹须得记得,你现在是沈家妇,不敢动的心思别动,不该见的人别见。”
戋戋得他片言提醒,知晓轻重,没敢反驳他的话。
日后姚珠娘定然会不断朝她要钱,她还得讨好沈舟颐,钱财都从他那里来。
戋戋有些不自在,挣脱怀抱帮他除去发冠,脱掉潮湿的鞋袜,又将他随身的几本医术典籍晾在干净处。
她忽然如此贤惠,沈舟颐不太适应。戋戋靠在他肩头,吹息细细,谦卑地说:“哥哥,以前是我犯下错事,现在我真的想通了。”
沈舟颐知她活跳心眼儿多,未置可否。
晚膳蒸煮一尾桃花鳜,两盘花笋干,梅花兔丝,还有糖霜熬成的爽口玫瑰金桔。夫妻二人传杯弄盏,情浓意谐。戋戋殷勤沈舟颐夹菜,婉言求恳他去给吴二夫人治病。
沈舟颐呷口热酒:“伯母哪里不舒服?”
戋戋黯然道:“总是没精神,胸闷气短,还咳嗽不止。”
“仿佛记得,我给伯母写过调养的药方。”
他停顿片刻,凉凉提起。
戋戋尴尬,她当然知道那药方,不过她当时疑心沈舟颐要加害吴暖笙,随手给撕碎丢进渣斗里了。如今吴二夫人越病越重,庸医无救,她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再次求上沈舟颐。
沈舟颐对她这种吃回头草的行径嗤之以鼻,口中啧啧。戋戋理亏,默默承受了。
这场饭用完,沈舟颐也再不提药方的事,自己在那儿闲情逸致地看医术,不时圈圈涂涂。
戋戋暗暗观察了他好几次,安静之中只有沙沙的翻书声,最后她忍不住问道:“刚才说的……你答应吗?”
沈舟颐视线还专注在医术上,思忖片刻,才缓缓开出条件:“得看你今夜表现何如。”
戋戋略恼,不知他是怎么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等无耻之语的。那月姬已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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