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皮狂跳,手臂也禁不住隐隐颤抖。不祥的预感将她笼罩,像只看不见的爪子,一点点扼住她的咽喉。
她再三确认周遭没有圈套,才蹑手蹑脚来到柴房的墙壁外,仔细贴墙倾听,仍听不见任何人声。莫不是邱二已被沈舟颐转移走了?她探出脑袋,斗胆往屋内望去,登时被屋内景象吓得面色惨白。
邱二正以奇怪而可怖的姿势挺着,脖子后拧,那种角度根本就不是活人能做出来的。他的血流干了,满地都是,瞳仁发散而缩小,青丝丝的脸正好对着戋戋,惊得她差点叫出声来,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还没动手,邱二竟就死了。
哐啷,锥子从她衣袖坠落在地上,静谧的长夜中发出触目惊心的声音。
戋戋连忙蹲下去捡,黑暗中摩挲了半天,却也没捡到锥子。此等变故完全是在她意料之外的,她的心乱成一团麻线……邱二死了,怎么会死呢,到底是谁杀的?
她到底太年轻,经验和胆气都不足,遇此变故不可能不害怕。
乱中出错,那把锥子半天也没捡回来。定睛一看,竟掉入雨水渠中了。
戋戋挽起袖子准备伸手到狭小的沟渠中捞那把锥子,不远处却忽传来沈舟颐的声音:“老太君既怕夜长梦多欲今晚把邱二扭送临稽府去,咱们按她老人家的意思照做就是,左右多一天少一天也没什么。”
邱济楚恨恨道:“我竟有如此畜生弟弟,真乃家门不幸!”
两人的话语声由远及近,须臾间就要往柴房这边走来。戋戋再无更多的时间去捞锥子,狠一狠心,径直遁入了太湖石后,拟沈舟颐等人离开后再把锥子捡回。
可随着沈舟颐他们一到,二十多个家丁把柴房团团围住,戋戋再无方才那样神不知鬼不觉靠近的好机会。她将早不来晚不来的沈舟颐暗骂了十几遍,知锥子铁定是捡不回来了。她须得当机立断,走,或者乖乖回到闺房去。
走的话,她能彻底摆脱沈舟颐获得自由,但也极有可能被当成杀害邱二的逃犯;乖乖回闺房的话她的性命自可无虞,但从此就要困在沈舟颐手中,一生任他玩弄欺凌。
柴房传来尖叫声,混合邱济楚的怒骂和痛哭。从那惊叫的尖锐程度来看,他们对邱二之死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她。
他们已经发现尸体了。
戋戋意识到给她选择的时间正在飞快流逝,一旦那些家丁发现太湖石后的她,两种选择的害处就会结合在一起。
她已经为逃开他做出了这么多的努力,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和委屈,怎能徒然放弃?
她咬一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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