睥睨着她,捏住她不住颤抖的细白指尖。
“我今夜留下,你肯么?”
他心平气和地问她,语声低哑,又像在诱惑她。
月姬霎时失语,心跳蹦到极点。她红唇张合,头晕脑胀之下方要吐出“好”字,却听沈舟颐道,“说笑的。”
他掏出银票给她。从那厚度来看,着实是不小的一笔。
“上次的钱用光的话,接着用这些。”
月姬捏着厚厚的银票不胜失望,沈舟颐每次过来都只为了给她送银票。他花大价钱把她从百花洲赎回来,却从不在她这儿过夜,好生令人难以索解。
“爷……”
沈舟颐拍拍她发怔的脸蛋,未有丝毫留恋,起身便要离去。
月姬脸色忽而绯红,忽而雪白,有些难堪,追上前两步叫住他。
“爷留下吧,我愿意。”
沈舟颐停住脚步,海棠花香忽浓忽淡,凉凉夜风之中,只听他身侧玉带细微脆响之声,和他的一句“早些睡”。
方才的缱绻恍若没发生过一般,只余空寂。
月姬伫立在原地,隔良久才缓过神来。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绵羊
晨光熹微,太阳隐没在茜红的碎云之后,云彩被镶嵌上万道金光。临稽城既是皇都,也是五湖四海的草药与瓷器集散之地,市肆繁盛,车水马龙,人群如蚁,熙熙攘攘往来不绝。
沈舟颐今日身着青衣,一早就在百花洲等候邱济楚。两人常常在此处品茶议事,掌柜的都认识。竹叶青纤细的茶叶在沸水中旋转舒展,饮罢了两盏,见邱济楚姗姗而来。
“昨夜美人在怀,今日-你竟也起得来。”
沈舟颐叫邱济楚坐下缓口气,才和他谈起生意上的事。
邱济楚道:“听说柔羌产一种夜明玉石,呈蝉形,近来临稽好多豪绅巨富都争相收集。若你得空,我想着咱俩不妨往柔羌走一趟,可比倒腾药材赚钱多了。”
沈舟颐忖度着,“家中祖上是行医问药的,我即便经商,也是和药石打交道,还真不敢违背祖训轻易转行。”
邱济楚不屑,“偏你墨守成规。”
思来不禁有几分羡慕沈舟颐,沈家即便到沈舟颐这辈衰落了,却也终究是医药世家,清流不染,子孙都有一技之长傍身。不像自己门衰祚薄,父亲早死母亲改嫁,如今家里大权都由继父掌控着,他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都给他那酒鬼弟弟还赌债。
沈舟颐鉴颜观色,“你那无赖弟弟又和你要钱了?”
邱济楚闷口茶,心里堵得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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