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看向开车的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再也不是你口中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了。”
肖辞墨笑了笑:“你在我这儿永远是小女孩。”
唐宁咬了咬后槽牙没说话,抱怀转头看着窗外,心中劝诫自己,要做一个成熟的大人。
路过周城时,肖辞墨在一个白族老奶奶摆的地摊上买了一种装在瓷臼里的凤仙花。他将殷红的花在瓷臼里碾碎,流出血一般的汁水,然后拉过唐宁的手。
唐宁为了不影响画画,从不做夸张的美甲,指甲都是干净的嫩粉色,上缘一色月牙白。
“干什么啊?”
被触碰的瞬间,唐宁本能地躲了一下,还是被肖辞墨拉了回去。
“节日习俗。”
他一边说一边拿过棉签,沾着液体涂抹她的指甲。唐宁感到些微的不适,但没有开口阻止。
直到十根手指完全被凤仙花染红,肖辞墨才满意地放开了唐宁。
“火把节这一天,白族姑娘都会用凤仙花把十指染红来纪念柏节夫人,承继她忠贞不二,宁死不屈的品格。”
肖辞墨笑了笑,等着唐宁像以前那样一脸崇拜的向他发问,问她柏浩夫人的故事。
可是没有,唐宁只是微蹙着眉头漠然看着他。
他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声:“你变得不可爱了。”
肖辞墨将车停在古城外,拽起唐宁的手腕向三月街走。此时天色已经暗下,只有苍山上还留着一抹紫色的云霞。
还没有见到火把,就远远地就嗅到一股麦秸燃烧后的炭火味,夹杂在夜风里,抚过面庞的时候能感觉到格外的炙热。
从苍山门涌出的人潮缓慢地在三月街的牌坊汇集,大多是年轻男女,并肩或牵手,朝着深处的大青树涌动。
过了牌坊就看到了火光,有的拿在手上,有的如树一般矗立在街边,还有的堆放在地上,就这么任由火源交汇越燃越旺。
青石古路像是涂了油,在灯与火的光辉下一触即燃。天黑得看不见星斗,火焰却将人间点亮。
唐宁看惯了城市的冷光,突然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炙热的火焰,最开始感受到不是热情,而是恐惧。
她被拉着卷入人群当中,肖辞墨感到她的无措与惊恐,却在这个时候放开了她的手,走在前面,回头提醒:“别走丢了。”
她不说话,只觉得烟雾越来越浓郁,快要看不清前方。
许多身着白族服饰的妇女敲击着手中彩线装饰的铜陵或是赤红的木鱼,穿梭在黑夜与火焰之间,一边走一边吟诵祝福的经文。
男人从随身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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