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顾怀之接续着将那份期末报告读完,只可惜撰写报告的三位学生都还只是大三,整篇报告触及的层面虽广,但讨论的深度都不够,并未能提供她更多讯息。
她于是重新将十三年前那篇判决书重新读了一遍,将被告少年的自白做了简要笔记,紧接上网搜寻案件的相关报导。
由于时隔多年,许多报社的网路新闻都已经下架,只剩下零星几篇报导可看,内容大多仅摘要案件事实及判决结果,于是她登入云端帐号,想从先前撰写博士论文时期蒐集的报章杂志里捞些资料出来,希望能找到更多对王志豪的案子有帮助的资料。
然而,不过点开第一篇报导,现实就开始有了裂痕。
十三年前的报导上写着犯嫌为周姓少年。
周姓少年??
犯案时年仅十七岁??
犯案时间是八月二十四日晚间,正值暑假期间??
有些她认为不该在这时候想起的故事,蛮不讲理地浮上了心头。
徐俊曾说,周奐是在升高二那年的暑假申请退学,从此人间蒸发,两人再见面已经是五年之后。
根据刑法规定,非累犯的受刑人只要服刑期满刑度二分之一,且符合其他法定要件,就能申请假释。十三年前那案子的被告被判处八年一月的有期徒刑,若在狱中表现良好且服刑满四年十五日以上,就符合申请假释的条件而能提前出狱。
她又想起了两人初次见面的那一晚。
当时,周奐拿着刀,告诉她,他杀过人。
「??」
顾怀之狠狠倒抽了口气,脖颈像是被人扼住似的,几乎快要窒息。
不可能??
不可能是这样的??
顾怀之不断摇头,告诉自己是她想错了。她颤着手,拿起摆在桌边的手机,点开通话纪录,找到了许芝兰的号码,她反覆深呼吸了几次,按下拨号。
不会的??
不会是周奐的??
「喂?」
「妈,是我??」
电话那端,许芝兰察觉女儿的声音有异,「怀之?怎么了?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下午的那个案子??被告??被告叫什么名字?」
每说一个字,心跳就颤抖得越加用力,宛如癲狂而脱韁的野马,达达的蹄踏在胸间翻腾,搅弄出阵阵噁心与苦涩。
顾怀之的手全是冰的。
许芝兰沉下声,「你不是只是在做案例研究吗?做研究何必知道被告的姓名?」
「妈??拜託您??告诉我??拜託??」
拜託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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