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之,你弟弟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其实想当医生?」顾森放下筷子,脸色冷硬,平静的眸色逐渐有了裂痕。
「不??」顾怀之本能摇头。
「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顾信之勃然质问,眼底是清晰可见的慍色。
一个人的地位就是爬得再高,拥有再多功名声望,受到再多人景仰,那又如何?
连自己的女儿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不曾过问,只是一味地要她走在他们认为正确的道路上,强迫她复製他们自以为完美的人生,这样算得上什么父母?
从小到大,他们就只会要顾怀之听从安排,给她最好的教育,却从来不留心她的情绪,就连她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也不曾给过一句关心,而他这个儿子就只是为了替姊姊讨公道和对方打了一架,他们就愿意搁下总说繁忙的公务,特地去学校一趟了解状况。
知道事情始末之后,他们也只是拿他是为姊姊出头和对方家长谈了和解,没想过要追究原委,甚至在他问起时说:「如果不是她做错了什么,别人不会这么做。」
她就这么听话的一个人,到底能做错什么?
她这辈子唯一做错的,就是对父母言听计从到失去自我。
「信之!别这样和你爸爸说话,快道歉!」察觉丈夫脸色越加难堪,许芝兰赶紧出声,想让话题就此打住。
顾信之却不听言,执意把话说完。「我为什么要道歉?姊受了委屈,你们有人问过吗?她难不难过,你们在乎过吗?你们替她做的安排,她想不想要??」
「顾信之,别说了。」顾怀之拉住他,声音哽咽而模糊。
「??」
馀光瞥见她眼底的泪光,顾信之一滞,咬牙沉了口气,别过脸,不说话了。
顾怀之咬着唇,反覆调整呼息,直至情绪缓和了,才缓缓开口,「爸、妈,那些都过去了,也不重要了。我很喜欢教授这份工作,也很喜欢我现在的生活。」
语声半顿,她掐紧手心,「至于感情的事,我想自己决定,请你们尊重我,好吗?」
语落,她一怔,意识到自己真的说出口了。
原来勇敢地说出自己想要什么,并没有她想像的那么困难。
是周奐告诉她,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
是周奐告诉她,在他面前,她就是她自己。
是他教会了她勇敢。
所以现在,不只在他面前,而是不管在谁面前,不管在任何地方,她都要忠于自己。
「我知道了。」
「??」
方桌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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