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结婚的事就先缓一缓,我不急。」
男人噙笑,弧度谦和有礼,口吻亦是温雅。
顾怀之一怔,压根没想过邵仕强会替她说话,她根本没和他套好立场。
儿子罕见主动开口,彭杏雅也没强求,「这样啊。没关係,你们年轻人有共识就好,我们做父母的也别出太多意见,还是按孩子们喜欢的步调来吧。」
后来,在两家父母的坚持下,顾怀之让邵仕强开着她的车送她回家。
三十分鐘的车程,两人一路无话,一如过去每一次约会。
那些两人单独赴会的饭局,与其说是约会,倒不如说是例行公事来得更贴切。
邵仕强只有在每月月末他父母问起时才会和她联络,用着万年不变的文字开头,然后给出自己可以的时段,问她哪个时间方便,敲定后就留下餐厅地址。
没有多馀的问候,没有间话家常的对谈。
他甚至会在每一次讯息的最后,留下一句:「谢谢你的配合。」
他也知道她是在配合他,配合演出这场在双方父母眼中门当户对的感情,他们都不过是这场戏里的演员,对彼此都没有放入任何一分一毫情感。
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
房车驶入大厦停车场,邵仕强熟稔地将车停入车格。男人关闭总电源后,顾怀之才开口,「邵检,今天谢谢你替我说话。」
一句邵检搭上一句感谢,客套且生疏。
「举手之劳。」邵仕强轻笑,解开安全带。「需要我送你上楼吗,顾教授?」
邵检与顾教授,这就是订婚一年的他们,对彼此的称呼。
除了在父母面前,他们不曾喊过彼此的名。
世界上再也没有像他们这样的未婚夫妻,除了逢场作戏,他们根本什么也不是。
可偏偏,他的无名指上始终带着那只金戒。
邵仕强与父母同住,自然不可能把戒指拿下,所以每当在电视报导或是网路新闻上看见他的身影,她也总会看见那只与她互为对戒的圈。
那枚戒指的存在,无时不刻都在提醒她,这辈子她永远无法从这场戏里下台。
因为这场剧情和结局都早已设定好的戏,演出期限是从一开始就注定好的永无终日。
她不甘心。
「不用了,你赶紧回去吧。」顾怀之婉拒他客套制式的贴心,开门下了车。
邵仕强也自驾驶座上下来,将车落锁后把钥匙还给了她,与她一同进了电梯。电梯抵达一楼,邵仕强礼貌道别,门一开,走得毫不留恋。
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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