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变成现在这样连一言不合都称不上就刀刃相向的场面,她怎么可能不怕?
她怕死了,怕得不知道除了分析这种情状下可能涉及的罪行和法条竞合关係外,她还能再做些什么。
周奐无法理解,逐渐收了刀,「那你为什么不逃?」
顾怀之没有回答,只是盯着男人手里的锋刃。
她为什么不逃?
因为逃了也没用。
男人与女人先天上就存在差异,男人拥有所有生理的优势,无论体型、力量、速度,女人通通比不上。这处是他的地盘,他比她熟悉这里所有的街道通往哪里,也清楚哪条巷弄进去之后就没有出口。
遑论在早先的缠绵悱惻中,她的上身被他脱得只剩一件内衣,近乎未着寸缕,屋子外头却是二月初的春寒料峭,夜凉如水,冷风萧萧。
在这样绝对的劣势之下,她就是逃又有什么用?
「你说你杀过人,是吗?」
顾怀之喃喃自问,没等男人回应,猛然扯过他持刀的右手,使劲往自己的方向拽,锐利的刀锋抵上皙白的脖颈,划破了脆弱的肌肤。
笔直斜下的艷红如星点坠毁的轨跡,沿着颈线滑落,在锁骨凹陷处匯集成滩。
「??」
瞳孔震盪,周奐立刻抽手,将刀扯离,也甩开女人颤然的手。他迅速收刀,心下喧腾,眼底染上难辨的暗色,瞪着她质问:「你在做什么?」
见男人收了刀,顾怀之松了口气,双腿一软,整个人就要倒下。
周奐见状,直觉出手,直接将人搂回怀里,顾怀之无力抵抗,也没法回话,只能搭着他的身勉强撑住自己,脑袋一片空白。
「顾怀之?」
女人软腻的触感隔着衬料渡上肌肤,周奐心下烦躁,想松手,又怕摔伤她。
「顾怀之,你还醒着吗?」
「嗯。」
顾怀之低着脑袋,应声几不可闻,迟来的恐惧逐渐搅乱了呼息。
周奐束手无策,把人带到了沙发前,不过松了几个指节,怀中的女人直接摔了下去,跌在老旧的二手沙发上,生锈的弹簧吱嘎作响。
额角意外撞上扶手,顾怀之痛得低叫,眼眶湿了一圈。
今晚的运气真的太背了。
想玩一夜情不成,还莫名其妙成了犯罪现场的潜在被害人,割伤了脖子不说,现在还撞疼了头,她不过是想要离经叛道一天,就这么一天而已,这世界为什么就不能稍微顺她的意,偏要如此百般阻挠?
鼻头一酸,满腹的委屈成群结队,佔据眼眶,泪流不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