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讲究,扭着手腕晃着酒杯醒酒。
甜涩的酒液入喉,她伸手到窗外,去接冰冷的雨滴。
白色的闪电,随后是几乎在她耳边响起的雷鸣,她吓了一跳,出于本能地后退一步,听见了急促的铃声。
陌生而急切的女声通知了她,她懵在了原地,好半天才理解对面的意思。
那一晚的记忆都是浑噩的,碎裂的玻璃,蜿蜒的酒液,刹车的杂音,轰鸣的雷声。
余渺打车到了事发地,现场人员在打捞落入江里的车辆,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她签了很多遍自己的名字,在各种记不清用处的文件上。
只有死亡证明,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的一众叔伯来得很快,为着赔偿金和遗产大吵了许久,最后大伯掐着她的脖子把她从一旁扯了过来。
她被寄养在了他名下。
那些赔偿金与遗产还有公司,也都到了他名下。
过几天,警局联系她签认定书,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事故是由于雨天打滑,一场意外。
她沉默许久,一笔一划地签下名字,眼中含着泪,冲对面面露挣扎的男人笑了下。
这是她的惯用伎俩。
那位良心难安的警官最终追出来,塞给她了一张纸条。
来得奇快的叔伯,被称为意外的事故,这一切都在刺痛余渺近乎昏沉的脑海。
纸条上的内容如她所料,她父母车上的刹车被动过手脚,伪造的认定书也是迫于上面的压力。
她那手眼通天的大伯脱不了干系,她太清楚了。
余渺做好了准备,在她那个恶心至极的大伯手下伺机,找机会复仇。
但她显然低估了大伯的心肠,在所有手续办完后的第二天,她便被迷晕,带去了拍卖会现场。
尔后被邵栎凡买下。
真不知道算是幸还是不幸呢。
闻予穆的手很暖,不同于邵栎凡那种冷血动物的暖,他静静听完余渺的叙述,没有说话,只有夹着烟的手指略略颤抖。
滚烫的烟灰落在了指头,他的身体下意识一僵,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余渺窝在他怀里,伸手,打掉了那点烟头。
她握住他的手腕,在被烫红的地方吹了吹。
闻予穆的身体软了下来,败下阵来一般。
“渺渺。”他略略收紧搂住她的臂弯,“你希望我做什么呢?”
闻予穆是聪明人,他从来这么清醒地看穿她那些小伎俩,让余渺都有些不爽起来。
不过这样明知陷阱还自甘堕落地往下踏的模样也是让人畅快的。
余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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