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
许是脸上的困惑太过明显,那年轻男人笑了,右掌伸出,要同她相握:“初次见面,鄙人徐东廉。”
徐家大少爷徐东廉,沉鸢虽不识得,这京城最大的药商却是如雷贯耳的。
她连忙同他握手,忽然小厅钢琴声起,她闻声偏侧视线,望见他身后轻柔舞动的一双双人影,徐东廉察觉到,也随之侧了侧眸,沉鸢欲缩回手时,他手掌翻转向上,将她的手背持在掌心里。
“呈璋和西复到阁楼赏玉去了,大少奶奶若想跳舞,在下可代为奉陪。”
眼前人上身微倾握着她的手,沉鸢讶了一讶,意识到那是邀请跳舞的姿势。
她忙推辞说自己只是好奇,并不会跳,徐东廉微笑道:“这是慢华尔兹,很简单的。今日家父过寿,来往宾客互不相识,大少奶奶不必紧张,便是到舞池中乱跳一番也没什么关系。”
言至于此,沉鸢也不好再推脱了。她心下思量,虽不知杜呈璋与这徐东廉交情几何,不过他既与他弟弟徐西复交好,想必应是有所联络,若再拒绝下去,便恐拂了他的面子。
而如今这年代交往自由,大家门户更是走在前边,男宾女客不论亲疏,只要逢场,便都是交杯换盏、挽手邀舞的,什么授受不亲的旧思想,早不是从前那般了,一味地跟人敬而远之,反倒教人笑话。
沉鸢搭着他的手来到舞池里,徐东廉舒展手臂揽住她的腰。只是轻轻扶着,并没什么别的冒犯,两手相握,那么慢慢跳完了一支舞,沉鸢也就渐渐放松下去。
“方才觉得大少奶奶手凉,现下终于好多了。”徐东廉说,“如今窗外快要下雨,大少奶奶穿得单薄了些,走时若觉得冷,也可找家妹南筝借件衣裳。”
沉鸢点头称谢,原来徐家还有位小姐叫徐南筝。她轻念了念,称赞她名字好听,也不知怎么灵光一闪,猛然诧异喃喃道:“东廉,西复,南筝,那么莫不是还有个北……”
“我家四弟叫做徐北岩,”徐东廉说,“他年纪小,尚在读书,也不爱这热闹场,故今日未到。”
“徐北岩?”沉鸢一愣,继而眼睛亮起来,“他叫徐北岩?”
徐东廉垂眼望着沉鸢,从一见面起,除了寒暄时便没见她笑过,此刻却突然活泼起来,唇角弯弯翘翘,竟也有些孩子气。
没奈何,他也跟着笑了:“徐北岩又如何?”
“令弟可曾婚配?”
“家弟年幼,不曾婚配。”徐东廉扬了扬眉,心下已有些猜到,“大少奶奶可是有甚人选,要为北岩说合的?”
“我家五妹与令弟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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