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往下一滑,神龛面前正放着一口漆黑棺材。
独属于中式恐怖的氛围瞬间袭来,梁怀月吞了口唾沫,害怕得往程淮身后躲。周围的人,神情轻松自在,除了哭得厉害的程开燕,几乎所有人都毫无感觉。
“你爸之前就有糖尿病高血压,医生劝他再住两个月的院,他非不肯,吵着要回来过年。昨天除夕喝了酒,一口气没上来,送到医院,人就没了。”老人语重心长,声音哀痛:“哎,医生说是什么并发症,抢救了也没用。”
程淮很是镇静:“大爷,我知道,开燕电话里都跟我说了。”
“你是见豪唯一的儿子,父子关系再不好,丧事也还是得由你来负责的。”
“好的,您放心。”
他神情淡漠,听了老人的一番话也没有任何的触动,目光转向黑白照片里那个长相平平的庄稼汉,他对他,没有一丝亲情。
从侧门里走来一个妇人,看着年纪也大,脸庞暗沉粗糙,腰粗脸圆,也是同程开燕一样红着眼,哭哭啼啼地走了过来。
“回来了啊?”
“嗯。”
“你妹妹把房间给你收拾好了,等会过去休息一下,我让人把白布给你递去。”
“好。”
“这是你媳妇儿?”妇人把目光转向梁怀月:“挺漂亮的一姑娘,唉,不跟你说了,记得等会来给你爸上香。”
梁怀月完全看不懂现在的场面,她用手扯了扯程淮的衣角,低声问了一句:“这是谁?”
看着跟程淮很熟络,可总那里不太对劲。
程淮:“我母亲。”
他甚至连妈字都不想提。
梁怀月眼皮一跳,程淮的母亲,可跟程淮没有一点相似啊。
程开燕带着他们先去休息的房间,又递上来代表去世者家属要穿戴的白布白衣。布料很粗糙,也不像古代那样要穿一整身,更多就像个背心似得套进去就行。
到底是丈夫的爸爸,梁怀月打算把眼影和口红都卸了,不要过于浓重。
他们休息的卧室只有一张木架子床和一个书桌衣柜,角落里放着一大堆杂物,甚至还包括刚从地里挖来的南瓜和土豆,床单是洗白了的大花图案床单,卧室里还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不过梁怀月这会儿的重心都放到了程淮的家族关系上。
“你刚才那个大爷是你爷爷吗?”
“不是,这是我们这儿的方言,大爷的意思是大伯。”
她给自己一点一点卸掉艳丽的口红,又多问一句:“那些都是你亲戚?你家里人好多啊,我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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