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仰起脸的动作,额头轻轻蹭过他的下巴。
顾清淮喉结滚动线条清晰,连带心尖都像被羽毛轻轻扫过。
那些中学时代的小男生,喜欢一个女孩又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他现在的样子跟那些小男生比起来也没有什么长进。
因为这位帅哥此时又凶又冷地说道:“不说话,我送,再说话,扔回去。”
钟意瞪大了眼睛看从山上到山脚的距离,想象自己在空中滑出一道抛物线“砰”地砸到山下,她赶紧抿紧嘴巴。
明明打电话的时候,顾清淮还没有这么凶的,她看着他明显不高兴微微向下的嘴角,脑袋更低:“那我不说话了……”
可怜兮兮委屈巴巴,像只被凶的警犬幼崽,想亲近又不敢,就拿那双湿漉漉的狗狗眼盯着你。
所以那些时候,顾清淮都会把崽崽抱起来哄,但是钟意不是狗狗,他缴械投降,无可奈何。
钟意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小小的委屈像是盐水,浸泡着她身上的每道细小伤口。
顾清淮细小的发茬冷硬刺在她手背,她紧紧攥住自己的手腕。
她的心里又是酸涩又是甜,混在一起,到底是甜多一些。
这是她离他最近的时刻,顾清淮的呼吸落在她发顶,隔着那层短袖的棉质布料,她甚至能听见他的心跳。
在西南的夜空下,在他故乡的土地上。
她被喜欢的人抱着,自私地希望山路没有尽头。
可是今天的顾清淮好凶。
所以她又想,还是短一点好了,她不想让他为难。
温柔如他,深山老林,遇到受伤的小姑娘,不管是钟意还是北风,估计都没有区别。
他抱她,不是给钟意的专属待遇,而是给一个受伤的女孩子的待遇。
所以,在能看到学校那栋楼的时候,钟意就松开顾清淮的脖颈:“放我下来吧,谢谢你呀。”
声音是委屈的,也是酸涩的,分不清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他冷冷淡淡的态度。
魏寒远远看到她,快步迎出来。
“怎么打你电话你都不接了?”他焦急问道,看见钟意的手肘和膝盖,“受伤了?严不严重?”
钟意笑笑:“手机没电了,就是摔了一跤,没有什么的。”
现在倒是不可怜了,乖巧懂事,像个大人。
顾清淮轻轻扬眉,嘴角有些想要弯起,被他面无表情抿回去。
到底是医生,魏寒去找常备药箱,钟意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坐下来。
她仰起脸看高高大大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你累不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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