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挣扎后熄灭，程澈的话像一团汽油浇在了罗尧烧得火红的心头，和酒精一起烫的他理智全无，他的猜想成真了……

罗尧眼前一片赤色之间，蓦然闯入了一个银色的东西，那是一枚质地粗糙的银色戒指，用银链穿好，挂在程澈雪白的颈上。

这枚指环内壁刻了字，罗尧甚至可以回想起当年的自己是怎么一点一点往里面刻上“罗尧一生所爱”六个字的。

一生所爱……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罗尧简直想笑出声，一生所爱，所爱非人！

“你还有什么资格戴着它呢？”

罗尧喃喃自语，一把揪住程澈脖子上的戒指，用力一扯，细细的银链就这样发出轻微的崩断声，却在二人之间恍若惊雷。

“不，罗尧！”

程澈惊慌失措的去抢，却没来得及，戒指越出窗外，划过一条银色的弧线隐没在了夜空中。

程澈望着戒指消失的方向，脸色煞白，就好像突然丢了魂一样，呆呆的，任由罗尧的手还死命扣在他的肩膀上，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他终于明白了罗尧在说什么，罗尧以为孩子被他流掉了。

“罗尧啊，就算你杀了我，孩子也没了，你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程澈的嘴角强行挂上了一个报复的笑。

他双眼直视着罗尧怒火中烧的眼睛，曾经，这双眼睛在看他的时候只有装不下的温柔。

罗尧向来挂着几分嬉笑的脸上此刻满是绝望，说出去谁信啊，打一出生就风光无限的罗尧，竟然也会有绝望的时候。

“程澈！”罗尧大吼，“你他妈有心吗？”

罗尧的手从程澈肩膀滑到衣领，然后狠狠攥住，似要把人给提起来。

“没有。”

再无可期，要心何用？

程澈藏在睡衣宽大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拳，饶是这样，也没能抑制住胸口扩张的空洞，那个他拼命堵住的空洞，终于在戒指离开后开始肆无忌惮。

“方觉他们都说你薄情，但我一直否认，我跟他们解释，说你只是面冷，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心给捂热了……”罗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时不时还哽咽一下，“程澈，是我罗尧看错你了，你他妈根本就不值得我拿全部真心去换，你他妈就是个杀人犯。”

“你是杀人犯……杀人犯……”

罗尧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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